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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走了？”他嘀咕了一句，坐起来抓了抓头发。
床头柜上，压着张纸条，晓娥的字：智超，我先走了啊，家里有事。
黄智超拿起来扫了一眼，又放下。
下床穿好衣服，出了屋，院里安安静静的，没人声。
洗漱完，随便吃了点东西，黄智超心里琢磨起娄家的事。
这半个月，他也打听了不少消息。
风声是真紧了，看来娄半城真要走。
正想着，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娄半城走了进来。
“娄董？”黄智超有点意外，这娄半城怎么亲自来了。
娄半城脸色不太好，眼圈都黑了，像是没怎么睡。
穿一身中山装，拎着个黑皮包，看着挺沉。
“黄先生，没打扰你吧？”娄半城声音有点哑。
黄智超笑了笑，“娄董说笑了，您来我欢迎着呢。”
娄半城进了屋，把黑皮包往桌上一放，叹了口气。
“黄先生，实不相瞒，我打算离开四九城了。”
黄智超点点头，这事儿他早猜到了。
“娄董，您想去哪儿？”
“先去香江看看吧。”娄半城说，“就是有些东西，带不走啊。”
黄智超明白他的意思，“娄董是说，家里的那些物件？”
娄半城点头，“古董字画，金银细软，太多了，不好弄走。”
“处理掉一些了，还有不少，实在没辙。”
“想着黄先生路子野，看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
黄智超笑了笑，“娄董看得起我啊。”
“不过，东西我得先看看。”
娄半城从黑皮包里掏出一把钥匙，“东西都在我家一间仓库，你跟我去看看。”
黄智超跟着娄半城到了仓库，门一开，他愣住了。
满满一屋子，堆的都是古董。
瓷器，玉器，字画，青铜器，琳琅满目，差点闪瞎眼。
“娄董，你这是真家底厚啊。”黄智超忍不住咂舌。
娄半城苦笑，“祖上留下来的，现在都成累赘了。”
黄智超在仓库里转了一圈，心里大概有数了。
“娄董，这些东西，能出手一部分。”黄智超说。
“不过，有些太打眼，不好卖。”
娄半城点头，“我知道，你看着办吧，能弄出去多少是多少。”
“价钱好说。”
黄智超笑了笑，“娄董放心，亏不了您。”
“不过，有件事，得先说清楚。”
“什么事？”娄半城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