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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陈默驾着车行驶在高速路上，已经再也没有心思看窗外的景色。
果果坐在副驾驶上，已经感受到了身边父亲的变化。
这会车窗上的陈默，满头银发，眼神忧郁。
“爸爸，你要离开果果了吗？”
小丫头有些担心，小手紧紧拽着夏令营时，妈妈替她整理的小书包。
陈默转过头，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这会才注意到了，小丫头的大眼睛里，出现的细微变化。
“果果，你想跟爸爸一起回家吗？”
小丫头用力的点了点头。
陈默将车缓缓的停在了服务区的加油站，摇下车窗，配合工作人员扫了付款码，接上了充电桩。
他转头看了一眼乖巧的果果，已经认出了自己的孩子。
笑了笑，摸了摸逐渐显露出了身份的小圆脸。
那丫头，至始至终都是追随着他进来的，就像想要破局的阿莫西斯和能够解析梦境的特蕾莎一样。
只是，唯有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才是真正与自己血脉相连的BUG。
“果果，爸爸问你一些事情，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许撒谎”
小丫头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喜欢妈妈吗？”
小丫头愣了一会，记忆好像出现了短暂的错乱。
片刻后，清醒过来的果果摇了摇头。
“爸爸不在家里的时候，妈妈的表情总是很冷漠”
“果果知道，妈妈并不是真的喜欢果果”
“那爸爸呢？”
陈默问道。
果果不假思索的说道。
“从第一眼看到爸爸，果果就知道，这个被外星人抓走的爸爸，才是果果真正的爸爸”
陈默温柔的抱起了小丫头，打开车门，扫了一眼服务区开始变得不稳定的空间。
他叹了一口气，冲着逐渐有了新的意识的小丫头笑了笑。
“那我们得抓紧时间，快些回去了”
然后，男人一抬手，竟然直接原地消失。
再出现时，已经抱着女儿回到了小区门口。
此时此刻的城市里，路灯一盏盏的熄灭，像是陷入了瘫痪一样的。
昔日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国际化大都市，一夜成了死城。
陈默推开房门，看到记忆里曾经熟悉的女人，正坐在餐桌上，手里拿着一罐啤酒。
像是个深夜找不着家门的醉鬼。
刘倩倩苦笑着，喝着酒，也不再扮演这个记忆设定好的角色。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女人扔掉空酒瓶，目不转睛的看着早已满头银发的男人。
“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只是那时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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