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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想起已经过世的外公。
沈商余又说：“沈氏集团是外公的沈氏，他只是入赘，如果珠珠是他的私生女，那算哪门子的沈家大小姐？”
他越说语速越快，甚至没有发现，在提到沈长兴的时候，自己用到的词不是‘爸爸’而是‘他’。
沈商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爸妈的感情都是长辈自己的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况且外公走了这么多年，沈氏就是爸他一手在支撑着，妈妈虽然是继承人，但她和爸爸已经结婚了，难道还要分那么清楚吗？”
“等将来咱们忍过这段时间，重新夺回沈氏，珠珠不是正经的大小姐，难道那个抢走沈氏的沈予才是吗？”
“再说了，珠珠被换来沈家的时候那么小，她又知道什么？我们要是因此埋怨，难道对珠珠就公平了？”
“至于沈予……你别和我提她。”
沈商言厌烦地撇过头：“她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哥哥。”
说话的功夫，监控里，沈珠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
两人亲耳听到她冷冷对沈茹说：
“是你自己冷血，连亲生的女儿都能逼走，对我这个养女又会有多少感情？”
这话一出口，沈商余倒是还好，沈商言的表情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原地。
他甚至有些不敢确定，拉着沈商余问：“刚才，是珠珠的声音，我没听错吧？”
沈商言边说话，眼神边扫向手机，似乎还想给人找个理由：
“你这手机会不会被黑了？是不是沈予在挑拨离间我们？”
说完又自嘲笑了笑。
这理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冷漠的沈珠珠。
这些年家里对待她和沈予有多大的区别，大家都心知肚明。
妈妈心里有多疼珠珠，小时候，连他这个哥哥都嫉妒。
沈商言一脸心痛，开口：“她……怎么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
沈商余没回答。
他同样仰头看着他们刚被赶出来的大厦，昨日的种种好像就在眼前。
沈家的风光，众人的讨好，父母的恩爱，还有小妹珠珠的可爱乖巧。
这些他之前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竟然没有一样是真的。
真可笑。
两人不顾一切赶回家时，沈长兴和沈珠珠已经离开了。
家里只剩下在一片狼藉中呆坐在地上的沈茹。
看见自己的两个儿子，沈茹心如死灰，哭喊的力气都没有，眼睛却一直在掉着眼泪。
即使沈长兴在外面有了女人，她也没有这么难过。
可是……
珠珠……
她亲手养大的女儿，那样冷淡厌恶的看向她，简直和用一把刀扎她的心没有区别。
她全身没有力气，坐在地上说话：“我，我……”
沈茹抽泣着‘我’了半天，就见沈商余半蹲下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妈，我们都知道了，咱们很对不起沈予。”
沈商言转到厨房喝了两口水，再回来时，听见两人说‘对不起沈予’的话还有些不服。
“要对不起也是爸爸的错，关我们什么事？如果沈予当初聪明点，也能像珠珠那样乖巧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