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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村长是年初七捡到我的。”我补充。
“鬼船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被人发现的……嘶……但云心却是正月十七死的，也就是对方早就知道你下落了。”秦昭娘目光开始发沉。
我和秦昭也目光开始收紧，在几个时间点来回看。
秦昭上前，将这几个时间点再写成时间线，这样，就更加明显了。
云心是在金满丰灭门之后出事的！
“对方比云心还清楚你的去向，应该不是太后的人。”秦昭沉沉看我。
不错，如果是太后，当年她拿到的最后的线索是银翘带我上了慈云庵为尼。
那么，假设是她想杀我，她应该是先去问云心，问出我的下落，再来杀我。
但即便如此，对方也会从云心那里一无所获，因为云心把和陆家的联系彻底断了，没人再知道我的下落。
现在，对方却是先杀我，然后再往内陆走，杀了云心！
“地图！”
秦昭立刻拿来地图，我们挂在地图架上。
秦昭顺着这些时间标出位置，发现先杀我，再杀云心这条路是自西南向东北，自下而上，可以说是顺路。
所以，如果杀手是从上京下来，不是先杀云心更顺路？
“阮玲香的事，除了太后想灭口，还有谁会想灭口？”秦昭娘像是自问。
“要不问问爹？”秦昭说。
对于阮玲香的事，秦昭娘是不清楚的，她是在阮玲香事件后，认识的秦侯与皇上。
这么一算，秦昭年纪应该比我小。
秦昭娘摆摆手：“你爹肯定也不清楚，别看你爹看着稀里糊涂，但皇室的事他从来不多问，不掺和，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呢，阮玲香他也只是见过一次，那时皇上还是太子，你忘了？”
秦昭恍然：“对，爹从小就是皇上的朋友了。”
“是，你们这次还有其它发现吗？”秦昭娘认真问我们。
秦昭取出了我们打包回来的牙齿：“这是云心师父火化后残留的牙齿，娘，你看看。”
秦昭娘取过发黑的牙齿，只一眼便笃定：“是中毒，很明显。”
“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可疑的酒鬼。”我继续罗列线索，“他是二月到的慈云庵，我们当时因为要赶回嘉禾县，没有再上慈云庵询问师太关于醉鬼的线索，我们现在推测他上慈云庵应该是找云心师父，得知云心师父死后，他失魂落魄，借酒消愁……”
“然后他看到了小芸的脸。”秦昭指在我的脸上，“若是小芸真的长得很像阮玲香，那么那个醉鬼，定然认识阮玲香！”
“而且他有一身好功夫！”我接了口。
“他还有一匹训练有素，极通人性的战马！”秦昭忽然目露一丝羡慕。
“之前焦阳县酒馆的老板说过，他的马放生在山林里……”
“但当我们带走醉鬼的时候，那匹马居然来救他的主人！”
我和秦昭你一言我一语地彼此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