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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那泪流不止的模样，原本的冷漠仿佛被一点点融化了。
她知道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歉意，于是她只是静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
等苏洛终于止住了哭声，他抬起头，看向江锦瑶。
那双红肿的眼睛泛着湿润的光，眼眶周围因为泪水而显得通红，鼻尖也微微发红，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此刻的苏洛，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倔强却又无助，满脸的脆弱让人心生柔软。
江锦瑶看着这样的苏洛，原本的冷硬瞬间瓦解了几分。
她轻咬了一下下唇，微微低下头，声音柔和了不少：
“好了，别哭了。”
苏洛依旧抹着泪，抽了抽鼻子。
“你...”
江锦瑶张了张嘴，却迟疑了一下，她有些不确定是否应该继续问下去。
原本想质问苏洛，之前他对自己表现的种种究竟是真是假，但眼下这种气氛，所有的话语突然变得难以启齿，如梗在喉里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苏洛说：“你有话就直说吧。”
“你.....到底喜欢过我吗？”
苏洛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决绝和痛楚，突然嘶吼道：“你说呢！”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情绪，像是压抑太久终于爆发的一瞬间，紧接着又继续低头抽泣，泪水再次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江锦瑶一愣，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隐隐作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柔了些：“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苏洛抬起头，眼中透着深深的疲惫和委屈，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你，我有错吗！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糟糕的一面，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我够好，足够配得上你！”
话音未落，苏洛的声音已经变得断断续续，仿佛所有的情绪都汇聚到了一起，无法再压抑下去。
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力与无奈，情绪崩溃得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防线。
这一瞬间，江锦瑶仿佛看到了那个曾经深爱着她的苏洛。
那个傻傻努力着想要迎合她、讨她欢心的苏洛，那个曾经为了她付出所有、不计回报的苏洛。
她记得那些细微的小事，他为她做过的每一件事，那些努力、那些笑容，现在一幕幕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江锦瑶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她瞬间被触动，一种久违的心疼感涌上心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只是伸出手，轻轻放在苏洛的肩上，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苏洛...”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怎么让他不再这么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