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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明白。”
林寒不急不缓的收起羊皮卷，视线再次瞥向大门外的瑶光。
“当你没有实力的时候，肯定恨不得痛快的手刃仇人，恨不得马上将其杀死。可当你拥有足以支配一个仇人生死的实力，到了那时，你要的就不是他死，而是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哼！总之我还是觉得，杀了他更解恨，你这么婆婆妈妈的，让人看不起。”
剑灵不由撇了撇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林寒没有反驳，而是取出十颗不朽境内丹，“这十颗内丹，可以让你换一把剑，你要不要？”
“要……”
“但我不给。”
林寒把手抽了回来，淡然说道，“我不给你，那还罢了，可我手里，却偏偏有你需要的东西，却不给你，而且我还会让你知道，我的手里一直有，就是不给你买，是不是更可恶？”
剑灵猛地一愣，气恨的道，“你……太可恶了！你怎么变得这么讨厌！”
林寒笑了笑，把不朽境内丹抛了出去，说道，“虽然用这个例子解释好像不太妥当，但是这个道理差不了多少，或许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
剑灵喜滋滋的接过，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反正我觉得，你这样下去，他还是活得很滋润。”
“不，我不会让他活得很滋润，我会一直坏他的好事，让他觉得稍微好过一点，我又会把他打回原形，一直重复，直至彻底摧毁他的道心。”
“最后，我才会让他知道，他的结局其实早已注定，而我让他活得那么久的目的，不过是想多看看他无能狂怒的样子。他在我面前，永远都只是一个跳梁小丑，我要让他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都把我视作此生最大的恐惧。”
“你……你就是个魔鬼！”剑灵猛地打了一个冷颤，转而又狐疑问道，“可你这么做，就不怕坏了自己的道心？”
林寒笑了，“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对他那么做的时候，我反而非常有成就感，这会让我的道心更加坚定。”
“可你让他这么活着，终究是养虎为患，你就不怕迟早有一日，遭到他的报复？”
“我认为他不能。”
“……好了，你赢了。”剑灵想了想，说道，“不过像你这么说，确实有点过瘾，与其让他痛痛快快的死一次，不如让他一辈子活在恐惧之中。”
三人走出阎罗殿。
瑶光笑了笑，不声不响的跟了上去。
“林寒，我们要不要甩开她，像一只跟屁虫一样，太讨厌了……”
剑灵皱眉，传音腹诽。
“由她，反正三年之期没到，她不能违背天道誓言，暂时不能对我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