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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心中似有惊涛骇浪涌起，眸中也隐隐有泪光闪烁。
于是他赶忙微微仰头，努力控制着不让泪水落下，但那紧咬的下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紧接着轮到小夭掷骰子，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掷，眼神中满是期待。
相柳则微微倾身，专注地看着骰子的滚动，那认真的模样，仿佛这赌场之中，只有小夭与这一方小小的赌桌。
两轮过后，胜负未分。
只见小夭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于是她赶忙抬手去擦，擦的时候，还不小心蹭到了脸颊上的一缕发丝。
相柳见状，下意识地想要为她捋开头发，手却在半空中微微一顿。
转而轻轻敲了敲桌面，提醒她该下注了。
见她下注后，相柳又故意装作思考许久，才缓缓放下筹码，还不忘调侃：“你可要小心了，这把我志在必得。”
小夭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谁怕谁，我定不会输。”
随着新一轮骰子的滚动，小夭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这一把她必须要赢，因为她想听相柳的真心话。
但是这一局，她又输了。
随即撇着嘴不悦的说:“你想问什么？”
相柳沉思了良久后，这才缓缓开口:“你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记住！必须是做过的？”
小夭则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心中泛起丝丝难过，她后悔之事颇多，只是不知道该说哪一件？
这时，相柳又敲了敲桌子，催促道：“赶紧回答。”
小夭闻言，直接把头低了下去，双手也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略带颤抖地说：“我……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葫芦湖射了你一箭，还说出了那般绝情的话。
“但是你知道吗？当时我内心是多么的挣扎与痛苦，我被形势所迫，被恐惧笼罩，我害怕失去更多，可我从未想过真的要伤害你。”
“随着那支箭射出的同时，我的心仿佛也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那些绝情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刃，不仅刺向你，也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无数次在深夜中回想起那一幕，都恨不得能穿越回去，阻止自己的愚蠢行为。”
言至此处，她的眼眶瞬间泛红，继而哽咽着说：“那皆非我真心之言，你可明白？”
相柳闻此，也亦忆起了当时情景，心下知晓不能怪小夭，是自己逼她道出了那些绝情话语。
思及此处，只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责与痛楚，而后微微别过头，似在逃避那涌上心头的悲伤回忆。
周围之人听闻他俩这般言语，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着第五局的开始，相柳看似专注，实则出牌时故意露出破绽，终是输给了她。
小夭轻瞥他一眼后，神色凝重地提出那个在心中，盘旋了千年的问题：“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之前的路吗？”
相柳听后望着她，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场景，并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还是会选择跟之前一样的路。”
”小夭闻此，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的流淌。
只见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脸上满是伤心与绝望，转身便朝着赌场之外奔去。
相柳见状，急忙高声喊道：“如果我不走以前的路，我就不会认识清水镇的玟小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