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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别枝身体都僵住了。
阴冷，死寂。
就算隔着衣服，也不断地传到她的身体里。
她真的能活下去吗？
忽然，沈别枝想起刚才了解到的绿衣鬼的身份。
她应该就是千年前的石崇爱妾，坠楼自杀的绿珠。
沈别枝试探道：“我知道你很爱石崇，我们盗走了石崇的墓，你为了报复我们才杀人对吗？”
“如果你放了我，我会把宝物都放回去，还会完成祭祀，甚至，你想要什么祭祀，我也可以给你……”
绿衣只是不停在镜子前上妆，没有搭理她的话。
一举一动都透着僵硬。
烛光太暗，镜子实在模糊，沈别枝看不到绿衣鬼的正面。
她心里更加没有底。
像这样的厉鬼，几乎不可能被说服，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忽然，绿衣鬼转身。
沈别枝瞪大了眼睛。
马小薇！
怎么会是马小薇？
绿衣鬼的脸上，赫然是马小薇的脸。
美丽清灵，绝色芳华。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她原本的身体。
可为什么会在绿衣鬼的脸上？
绿衣鬼猛地凑近，就在沈别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
绿衣鬼它握住了她的手。
“自从见了你以后，我心里就只有你，再没有石崇半分位置。”
沈别枝诧异地盯着它。
绿衣鬼这是怎么了……
根据她的话，可以确定绿衣鬼就是绿珠，也的确是个女人。
可它的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对，她忽然想到突然消失的沈黑。
沈黑之前就把马小薇的人皮，放在她的脸上。
而且，绿衣鬼的话怎么和沈黑那么像。
她不确定道：“你是沈黑？”
绿衣鬼偏了偏头，漆黑如墨的眼珠子心虚地转了转。
“不是沈黑。”
沈别枝却更加确定了。
“你就是沈黑！”
“我在小木屋的厨房，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绿衣鬼似乎装不下去了，叹口气道：“我也恨我身为女子，遇见你时只好披了张皮。”
“你喜欢我原本的样子吗？罢了，你怎么会喜欢没脸的我。”
“你看，我用了你的皮，这样我照镜子的时候，就能看到你了。”
沈别枝抽了抽嘴角，刚才的恐惧瞬间消失。
“你别转移话题，为什么你突然消失了。”
沈黑牵着她的手，一起坐在梳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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