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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别枝从门缝里往外看，几十个村民站在院子里，在他们的后面是持枪的乱军，村民的脸上都是一片菜色。
沈别枝大概能猜到他们的想法。
前面是杀人的鬼，后面是杀人的乱军。
除了杜仲先生，剩下的灵异演员都混在人群里。
沈别枝收回目光。
……
“吉时已到，请一对新人出来吧。”
喊声并不响亮，不仅破了音还带着颤抖。
不过，厉鬼显得很兴奋，它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盖头，盖到沈别枝的头上。
沈别枝的眼前一片红。
“记住我刚才的话了吗？”
厉鬼干脆道：“不杀人。”
沈别枝勾住它的衣角：“那我们出去吧。”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缓慢地往外走。
“哐当——”
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沈别枝看不到外面的全貌，但能从下面看到一些。
摇曳的蜡烛摆满了庭院四周，天色已经将近全黑。
古色古香的庭院中，投下一道又一道的影子。
庭院里的人虽然多，但很安静。
刚才破音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宾客都到了，新人也到了，我们就一切从简，开始！”
手里不知道是谁给她塞了一根红绸，另一端应该是连接厉鬼。
厉鬼在她耳边小声庆幸道：
“我还不知道有这个东西，这些人不错。”
“不错就好，他们不招惹你，你别杀人。”
厉鬼义正辞严道：“好了，别说话，婚礼上要严肃。”
随着一道颤抖的声音响起，婚礼正式开始了。
“一拜天地！”
“敬苍天，佳偶天成；
敬土地，喜结连理；
敬天地，地久天长。”
沈别枝顺着厉鬼的力道，对着前方拜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外面似乎更暗了一些，连蜡烛闪烁的频率都更快了。
“二拜高堂！”
“感恩父母养育之恩，恩重如山；
祝福父母得享天伦，寿比南山；
祈愿全家和谐美好，幸福永久。”
她和厉鬼的高堂，名义上就只剩下杜仲先生饰演的李凌了。
沈别枝抬起头的时候，果然看见面前一名男子的人影。
他的鞋正是杜仲先生之前穿的黑布鞋。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蜡烛闪烁的频率更快。
但婚礼是红线剧情，由不得她叫停。
终于，最后一道声音响起。
“夫妻对拜！”
沈别枝和厉鬼分开了些，相对而立，俯身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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