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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的，黎师叔你也被首尊骗了，你们都被首尊骗了。那个人，为了朱阮，杀了自己的师父。”
黎志清修整面色，端详这几个弟子的神情，只看他们神情极其严肃，似乎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些东西，说给他们听亦是不懂。
只是...
没想到审讯的结果会是这个。
“你们因为怀疑首尊杀了前首尊，才想要杀他？”
“叛徒，欺师灭祖，人人得而诛之。”
这回倒是没有直接否认，小孩子到底很难藏住心事，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倘若他不是呢？”
“他是。”
“证据？”
“那朱阮，那付遥就是证据？”
个别小孩们的神情开始不稳，似乎黎志清没有意识到最需要注意的东西，付遥就是朱阮，这就是铁证。
一个欺师灭祖的人，如今回到了青兰山，变身成了付遥，这就是证据。
黎志清表情不变，有的孩子已经试图找到黎志清言语中的痕迹。
“黎师叔也开始觉得那付遥是朱阮了，是吗？”
“证据，我需要证据，空口无凭。”
只看他们紧紧抿着嘴唇，似乎也是考虑再三。
“早前有人让我们村的人去剖了朱阮的内丹，后面我们的人看到是首尊来对应取回的，在那之后，那颗内丹出现在了付遥的身上。”
“有人告诉了你们朱阮的位置，并且让你们取了他内丹？”
“不错。”
年长的弟子颀长站立，直接眺望黎志清，话都说开了，是死是活都是个命，他们没什么好怕的。
“黎师叔，这算不算证据。”
黎志清慢慢站起，这一套，玩得可真是溜。
他们知道村子的人在追杀朱阮，就把朱阮的位置告诉了他们，但不让他们杀了朱阮，只是让剖了朱阮的内丹。
再利用师父的死，借由那颗内丹，拉大师兄下水，使其丧失公信力。
首尊名声受损，他们这些底下的人是帮凶还是嫌犯，都不可能是值得信任的对象。
“你们怎么知道付遥身上那颗，就是朱阮的？”
那弟子沉默，没有说明方法，半晌，他着急确认。
“黎师叔，倘若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会手刃首尊，替你师父报仇吗？”
黎志清看着小孩真挚的眼神，顿时生不出半点闲气，虽错得厉害，但稚子之心，难能可贵，他们只是被人蒙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