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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精神、魂灵……
各个方面实验层出不穷。
痛苦。
除了痛苦再无其他形容词。
冯筱筱感觉自己好像化作一坨行尸走肉。
最初的恨意杀意，或者是悲伤难过通通消失不见，只剩下深深麻木。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没想到会有一天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这么浑浑噩噩不知道多久。
冯筱筱忽然发觉自己听到了某些声音。
并非是周围人的交谈声，而是某种细碎的，听起来十分模糊的耳语。
不管怎样，这已经足够令她兴奋。
冯筱筱开始尝试集中精神，去分辨这些话语。
又是长久时间过去，她还真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我提高了对污染的抗性，好神奇……”
“血肉！我要血肉，好饿，好饿，好饿！”
“成为神明眷属，请赐予我力量……”
这些杂乱话语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
甚至像是来自很多不同的人。
为什么自己会听到它们的声音？
冯筱筱心头不解。
余下日子里，耳边声音越来越多，成为她为数不多能消磨时间的事情。
可惜大部分声音太过模糊不清，难以分辨其中含义。
听着听着，忽然有一道清脆女声引起冯筱筱的注意。
“上天啊，我到底是谁，为什么脑海中会多出来这么多奇怪的画面。”
“神明……什么才是神明……”
“见鬼，我真的好想弄清楚这一切。”
“这一切的异常，似乎是从集训营见到他开始。”
“江……他到底是谁，让我感到这般亲切。”
“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我到底是怎么了……”
迷茫话语让冯筱筱侧目。
她似乎看到一个满心愁绪的少女在房间中喃喃自语，茫然无措。
可不知为何，她心头又忍不住有些酸楚。
如果可以的话，筱筱也很想亲自去感受这一切。
可她确实没有余力了。
慢慢的。
一切外界声音都消失不见。
意识不断下沉，直至跌入谷底。
她能感受到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或许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彻底走向终结？
那就这样吧。
她真的太疲惫了。
……
沉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