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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停在九儿公寓楼下时,杜飞抱着玫瑰花束的手,早已被汗浸湿。
他仰头望着502室的窗户,却在转身瞬间僵住了——转角处,灵九儿穿着杏色针织衫,颈间的蓝宝石项链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陈楠替她拎着购物袋,两人并肩而行的姿态自然得像真正的情侣。
桂花香混着九儿身上熟悉的茉莉味飘来,杜飞手中玫瑰的刺扎进掌心,他却浑然不觉。
"九儿!"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带着长途飞行后的疲惫与不安,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灵九儿猛地转身,看清来人的瞬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冷漠所取代。
杜飞踉跄着上前两步,西装皱得不成样子,胡茬青青地冒出来,眼神却固执地锁在灵九儿脸上:"我...我从新加坡回来,能单独聊聊吗?"
"你谁啊?"九儿扬起下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找我什么事?我是有男朋友的人,随便和陌生人聊不合适吧?"
她故意挽住陈楠的胳膊,指尖却在微微发抖。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杜飞心上,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陈楠感受到臂弯处的颤抖,不动声色地拍了拍灵九儿的手,温声道:"我先回去,你们好好聊聊。"说着将购物袋递给她。
九儿望着陈楠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过身,冷眼看着面前局促不安的杜飞。
电梯上升时,空气仿佛凝固了。
九儿背对着杜飞,杜飞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无数回忆涌上心头——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把汹涌的爱意藏在心底。此刻,电梯里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每一声都像是心跳的鼓点。
房门打开,暖黄的灯光洒出来,却驱不散九儿周身的寒意。
她将购物袋随意丢在沙发上,转身冷笑道:"说吧,杜大先生,这次又准备用什么理由推开我?是工作太忙,还是觉得我不够好?"
杜飞站在玄关处,局促得像个犯错的孩子:"九儿,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逃避,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些痛苦..."
"承受痛苦?"九儿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悲凉,"你知道看着喜欢的人一次次对自己的心意视而不见是什么滋味吗?知道发消息石沉大海,却还要骗自己'他只是忙'有多可笑吗?"
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每次我想靠近,你就往后退。"九儿的声音发颤,“现在看我身边有了别人,就跑回来宣示主权?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