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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烟自然相信他所言，因为北厉如今被他们大昭所灭。
他若要报复她，大可以到死都不说出来此事，好让她五年后死去。
但是凌烟才不信他只是会因为这个理由。
于是她似笑非笑道：“应该不只有这个原因吧，北厉王应该还想着以此条件让本宫留你的五个子女一命吧。”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洞察一切的智慧，仿佛已经看透了北厉王的心思。
北厉王闻言苦笑着感慨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凌烟闻言便微微眯起双眸，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北厉王想要本宫留下你的五个子女的性命，想必便是同意交易此事，那便仔细说说解蛊之法吧。”
北厉王闻言却缓缓摇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看向她。
里面有无奈，有眷恋，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哀愁。
然后便轻声说道：“朕自会告诉你解蛊之法，但在此之前朕还想好好和你说说话，可以吗？”
凌烟听后心中极度不情愿又非常不耐烦。
她恨不得立刻逼问出解蛊之法，然后便立刻解蛊，之后再让他下黄泉。
但是此刻，为了能解蛊，她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烦躁。
非常心平气和地说道：“可以。”
反正也不过只是浪费些时间而已，无所谓。
她倒要听听他究竟想要和她说些什么。
寝殿中此刻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凌烟已经安静坐于一旁，等待着北厉王开口。
北厉王微微垂下眼眸，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良久，他才终于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凌烟。
他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愫，有期待，有忐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的声音也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呢喃：“朕若说朕是真心喜欢你，并不只是贪图你的美色，你信吗？”
凌烟微微一怔，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北厉王眼中闪烁的真诚。
但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轻轻启唇回道：“本宫信。”
这简短的三个字，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在空气中回荡着。
北厉王闻言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欣慰，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回应：“也是，你如此厉害，一个人对你真心与否你怎会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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