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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臭。”
陈珩和孙旸异口同声，两人都是眼神颇为怪异地看了一下对方。陈珩以前是一名法医，所以对这个气味很熟悉，可孙旸怎么也这么熟悉？
显然孙旸也有着同样的疑惑，但两人谁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件事。老严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拎起铲子空挥了两下，低声说道:“走。”
随后他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面，越是靠近宿舍大门，越是能感觉到那种空幽幽如同正在一步步走入怪物巨口般的恐惧。
老严的脚悬在了那些破碎的玻璃上，刚要踩上去他就瞳孔骤缩地收回了脚。
“有钉子。”
老严眯着眼，借着那点昏暗的天光确实很难看清，图钉散落在玻璃碴子中，隐隐散发着蓝色的光。
老严用铲子拨弄下地上的东西，勉强清理出一条供人通过的道路，随后他钻进了大门中，陈珩和孙旸紧随其后。
一进入宿舍楼的楼道里，陈珩就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尸臭味异常浓烈，而且整个宿舍楼的气温要高很多，有一种令人恶心的温热感一直萦绕在身上，不一会身上的衣服就被黏腻的汗水粘住了。
陈珩倒还好，出汗对于满身伤口的老严来说不亚于往伤口上撒盐，不过老严只是咧了咧嘴，没有说什么。
宿舍楼里非常阴暗，陈珩抬头看了看，头顶是一个非常老式的灯管，不过灯管的电线都被扯出来了，在半空慢慢摇晃着。
三人现在所在的是一楼类似于大厅一样的地方，这里好像是土匪过境了一样，所有原来的陈设已经被彻底砸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陈珩试着在大厅中走动，感觉地上有些黏脚，他低头仔细看着，发现瓷砖上涂抹着某种黏腻的液体，他蹲身下来尝试着触碰了一下，放到鼻前嗅了嗅，没有异味，但陈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浓烈的尸臭味将气味掩盖过去了。
“他以前也这样吗？逮着个东西就到处闻。”
孙旸在一旁跟老严嘀咕道。
“以前不这样。”
老严也是啧啧称奇，两个人压低嗓门，以一个陈珩能恰到好处听到的音量吐槽着。
陈珩站起身，说道:“走吧，没发现什么东西。”
“现在去哪？你有什么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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