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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不感觉到快活，反而异常沉重。
张燕自言自语道：“我原先是为了生存，加入黄巾是想灭了苍天。”
“哪知道黄巾被苍天覆灭了。”
“我继续作战，还是为了生存。并没有纵横之志，也没有问鼎的气概。”
“毕竟大贤良师都失败了，更何况是我？”
“但我有偌大势力，专横一方。又舍不得放弃。是个守土之贼，稍有不慎，就被人灭亡了。”
“真是如履薄冰。”
他的心情非常矛盾。
有自知之明，但不舍得放弃权力。
就在这时，张燕部下大将王当从外走了进来，弯腰行礼道：“将军。天使来了。”
王当原本是太行山贼，有武勇，善用大枪。
张燕看中王当的同时，也看中了另外一个山贼。
孙轻。
他招揽了王当，但被孙轻拒绝了。后来他才知道，孙轻早就与张霸勾搭上了。
现在在河东做个校尉，领兵数千。
“嗯。”张燕嗯了一声，微微颔首。
消息早传来了。但天使走的慢。
“将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接受张霸的册封，收取张霸的金钱。然后带兵去干张霸。”
“还是作壁上观？”
王当抱拳问道。
消息早就传来了，但是张燕一直没有向大伙透个底。他们这些人早就议论纷纷了。
现在天使来了，王当也忍不住了。
“你觉得呢？”张燕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王当显然早有准备，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是吃了张霸的封赏，然后去救丁原。”
“唇亡齿寒。”
张燕点了点头，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说到重点了。唇亡齿寒。”
“我们不求问鼎天下，但也想守住这一亩三分地。”
“要是丁原死了，下一个可能就是我们了。”
“不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摇头说道：“但以我们的力量，想要参战。过于单薄。”
“必须与白波、匈奴联络，约定共同出兵。”
“而以我对白波群雄，以及匈奴单于的了解。他们会看张霸与丁原火拼，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兵。”
“所以现在，我们不急。”
“是。”王当明白了，心里头一颗大石头也落地了，弯腰行礼道。
随即，张燕与王当一起下了高楼，来到了将军府的大堂，与天使。
侍中、持节。
楚机相见。
张燕也给皇帝的使臣面子，让楚机坐在主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