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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谢妤希聊过以后，林沐妍本来下定决心要问段怀谦关于六年前的事情。
可现在这个状态，她怕自己一旦提出那个话题，下一秒场面就失控了。
段怀谦似乎没有睡觉的打算，他侧着身子，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林沐妍散落在枕头上那又黑又柔顺的长发。
“我今天晚上教训了一下跟踪你的人。”
闻言，林沐妍转过身。此时段怀谦的下半身已经完全覆盖在被子里，她便也没有再坚持让他穿上衣服。
“段少，跟踪我的是谁？你怎么教训他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和林院长的案子没有关系。”
“哦。”
林沐妍的头枕在枕头上，乖软地眨着澄澈的眼眸。段怀谦的脸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两人就这么直直地对视了两分钟。
这一刻，林沐妍觉得段怀谦的眼神柔情似水，似乎还夹杂着一股不明所以的情绪。
透过他黑漆漆的眼眸，她仿佛看到了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水，倒映出自己那张微微泛红的脸。
林沐妍咬着唇，下了很大的决心，她要把藏在心底的疑惑问问清楚。
正要开口，下一刻，她就看到段怀谦半阖着双目，满脸掩盖不住的疲惫。
他伸手环住了她，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
“林沐妍，我有点累。”
段怀谦皱着眉头，似乎使劲想睁开双眼，可平时那双无比犀利的眸子此时却透着迷茫，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吞入深不可见的黑洞中。
林沐妍突然有些心疼。
二十六岁的年纪，一个人撑起这么大的南风集团，几乎每天从早上八点忙到半夜，段怀谦就像个机器一样，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不仅如此，他还分神帮她调查爸爸的案子，生病了费心照顾她，帮她抓跟踪她的人…
这么看来，段怀谦真的很不容易。
要不还是算了吧，过阵子再问吧，如果因为这个问题和他闹得不开心，或者让段怀谦徒增烦恼，林沐妍觉得自己似乎又于心不忍。
想到这里，她伸手抚平了段怀谦皱起的剑眉。
段怀谦闭着眼睛，像是在半梦半醒中，他温柔地说了一句，“林沐妍，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那语气完全没有了他一如既往的毒舌和不可一世，却像极了一只求关注的小奶猫，听上去特别惹人疼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