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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昀湛眉心微皱，面上却露出一抹淡笑，“瑾南，你这不就是给我开空头支票吗？”
“我还得先费心费力地帮你夺权，成功了才能从中分一杯羹，如果你失败了，那就等于白忙活一场，我什么都得不到。”
周昀湛摇了摇头，连连叹气，直呼这是一笔赔本买卖。
苏瑾南脸上浮起一抹赧然，眼神里的亮光慢慢褪去。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她和周昀湛之间只是合作关系，没什么感情可言，但听他这么说，心情还是有些憋闷。
虽然这种感觉稍纵即逝。
果然不能随便对别人抱以不切实际的期待。
苏瑾南在心里唾弃着自己，刚刚居然想打感情算盘，结果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真丢人。
她恢复了清冷的表情，“抱歉，是我高估了我俩的交情。”
“那我们言归正传吧，一切以利益为前提。”
“我知道你不缺钱，除了股份，我想不到别的东西可以给你。”
“虽然那只是一张空头支票，但我会努力将它落实，即便最后我真的输了，我也不会让你白忙活。”
“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吗？其实我也可以答应的。”
周昀湛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眸色晦暗不明，沉默着不说话。
苏瑾南一时间有些看不懂这男人，怎么一会一个情绪？
这是耍她玩呢。
思及此，苏瑾南瞬间来了脾气。
“周昀湛，明明跟我计较得清清楚楚的人是你，不跟我谈感情的也是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配合你啊，不打感情牌，就把话说清楚，我都如你的愿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我那不是真计较。”男人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苏瑾南见他不承认，瞬间急了，“你刚刚都在那算得失了，这还不是计较吗？”
“不过你计较也没问题，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道理我懂，反正我最后亏了自己都不会亏了你。”
周昀湛眉心紧蹙，他好像明白了苏瑾南长的如此貌美，感情上却一塌糊涂的主要原因。
此女娇蛮愚钝，不解风情，做事横冲直撞……
难怪总落入别人的圈套，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周昀湛抿了抿唇，正色道：“抱歉，是我随意的态度让你产生了误会。”
“我那样说并不是在计较得失，只是惯用的谈判技巧。”
“那你谈判赢了，我做出了退让，如果不成功，我可以把自己给你，这还不满意吗？”
周昀湛苦笑，“瑾南，我确实不算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色中饿鬼，你刚刚的那番话，着实让人扫兴。”
“你天天调戏我，不就是想上我吗？怎么我直言不讳，你倒矫起情来了。”
苏瑾南觉得这男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
周昀湛被气笑了，“行行行，那就一言为定，到了床上，你可别耍赖。”
苏瑾南表现得很不以为意，“那事还远着呢。”
“我们先聊聊当下。”
“反正已经把话说开了，那就再说清楚些，免得下次又出现同样的问题。”
“行，那你说。”
苏瑾南轻轻地转动着办公椅，姿态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