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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杜若能肯定这是真的银镯子，这一点儿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两样卖家要二十块钱，有几个人问过，却没人买。
大家都知道这是好东西，可也知道这东西现在不值钱，他们也没那么多闲钱来买。
杜若悄悄问：“便宜点。”
卖家是个中年汉子，用破布包着脸，但那眼神看上去是个聪明人。
“二十块，或是二十斤细粮。”
杜若小声问：“啥样的细粮？”
“纯面粉，大米都行。”汉子也小声地回答。
杜若又道：“小麦没磨行吗？”
汉子皱眉。
杜若又道：“十二斤小麦，十二斤带皮大米。”
“行！”汉子将手里的东西包了起来。
杜若也从背篓里，实则从空间里把这样东西拿出来，分两个小袋子装。
“你掂量掂量。”
这个时候的人，手就是秤，掂一掂就能估出个大概来。
汉子点头，各自接过东西，一句话也没说各走各的。
杜若也没有看其他东西的心思，直接去了花婶儿的屋子。
花婶儿还是穿着一件花衣裳，已经不认得她了。
“小丫头想买点儿啥呀？”
杜若也不磨叽，问：“有卫生纸吗？有票吗？我想要肉票，卫生纸票，粮票。”
花婶儿笑了，“有，要多少？”
“卫生纸有多少？”
花婶儿给她拿了三卷，“够不？”
“多少一卷？”
“两毛。”
“给我十卷！”
十卷就是两块钱，很大的一卷，而且这卫生纸不是纯白色的，但是能用就行。
花婶儿麻利地拿了十卷。
杜若又问起了票。
又花了十五块钱买了好些票，这才赶紧走了。
黑市的东西虽好，可她不敢多来。
要不是为了卫生纸，她真不想来。
她已经攒了不少鸡蛋了，想出手一些，可惜不能在这边卖，怕被盯上。
于是杜若又去了汽车站，她还记得当初碰上的那个大娘。
叫啥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