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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熬夜都没熬这么晚过。
早上10点，天光大亮。
奈何窗帘的遮光性实在太好，外面是早上10点，莫池的房间却像晚上10点似的。
他是被顾砚洲强制拉起来的。
窗帘被拉开，耀眼的阳光倾洒在莫池的身上，莫池下意识捂住了眼睛。
怪刺眼的。
待终于适应了这个阳光，他这才将手放了下来，看着眼前的顾砚洲有些懵。
他记得他昨天锁门了呀，顾砚洲是怎么进来的？
顾砚洲晃了晃手里的一字夹。
意思很明显，用一字夹开锁进来的。
莫池：“......”
忘了他还有这个技能了......
顾砚洲见莫池已经大致清醒了，转头扔了个重磅炸弹。
“有人死了。”
莫池穿衣服的动作一顿，问道：“谁？”
这个问题对于顾砚洲来说似乎有些苦恼。
他皱眉想了一会儿，似乎在努力思考。
但最终摇了摇头。
顾砚洲：“名字忘了。”
莫池抽了抽嘴角。
你是压根没记吧！
罢了，莫池打算自己亲自去看看。
他原本还想问顾砚洲尸体在哪里，但刚走出房门他就将话咽了回去。
不必问了。
楼道上还染着星星点点已经干枯的血迹，一具仿佛被吸干了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躺在了403的房门前。
房门敞开着，在门口的那一块地方还残留着一整块干枯的血迹。
403，吕婷婷的房间。
尸体被扯成了两半，隔得并不远，甚至还有未完全断开的一丝丝皮连着。
尸体仿佛被吸干了血液，只剩了一层皮包着骨头。
黄佳凝跪在尸体旁边，泣不成声。
她颤巍巍的抬手将吕婷婷的眼睛给闭上了。
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吕婷婷求救，让自己开门的声音。
是因为自己吗？
是自己...害了婷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