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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楼魇再次追过来的时候，他选择了奔向萧黎。
“陛下，你真的要让他杀了我吗？”
是邪神在问，也是那一千年被舍弃过的楼魇在问。
萧黎抬手，阻隔了楼魇的攻击。
很认真的看着邪神，很认真的对待那一千年的楼魇。
“你只记得自己被舍弃了，只记得那一千年的痛苦，却忘记我回去了。”
“阿魇，我是抛下了你，但在那之前，我告诉过你我会离开，后来十年，我陪伴着你们，珍视跟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天，只是离开的契机突然来临，我没来得及跟你告别。”
她长长的叹一口气：“我自异世而来，我有我的人生，我的执念，我不能因为你想让我留下就抛弃一切，那我算什么？”
“后来天地变更并非我所为，只是这个世界的必然结果。”
“我不认为我自己有错，也不认为我亏欠你们任何人。”
“我离开了，从未想过回来，但机缘巧合，在茫茫时空之中，我再次回来了，重新遇到了你们。”
“魔渊之战，你们为了助我，甘愿赴死，我终成这个世界的主宰。”
“时空逆转一千年，哪怕没有记忆，我凭着执念回到了过去那一天，更改了所有人的命运，重写历史。”
“我是世界主宰，大道会吞噬我的七情六欲，我终将成为无情的天道。”
“天魔再临那一天，是我化身大道的时机，可我不愿做无情的傀儡，所以挖了心脏给应钟，重铸血肉之躯。”
“雪山极寒、神碑碎裂、雷霆枯骨、烈焰焚身，你们是经历痛苦煎熬，可我从一个普通的人魂变成天地大道，也是一次次用生死拼出来的，我经历的痛苦也不比你们少。”
“我的每一个选择是我心甘情愿，是为我自己，但扪心自问，我也不曾亏欠你们任何人，更没有对不起你们任何人。”
“所以，别拿你的痛苦来质问我，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我。”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她从不背负别人的人生，也别想让她为谁愧疚懊悔。
邪神神情哀伤激动，眼中淌出血泪来。
那是属于楼魇那一千年的泪水。
萧黎抬手：“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