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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家主的记忆里，他很爱他的夫人。”
“可他的夫人自从第一个孩子百岁夭折之后，在魔族设计下，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
“时常幻想出一些奇怪的事，比如她是秦楼楚馆出来的小妾，比如前边的主母，侧室孩子都在百岁那天失踪了。”
“再比如，让她彻底黑化的炉鼎，都是魔族特意让她幻想出来。”
江楚听得心沉沉，本以为是一个负心汉和可怜女人的故事。
却不曾想，都是魔族的孽债。
精心策划的一场悲剧。
“那老管家呢？他也被篡改记忆了？”江楚记得老管家是站在李家夫人那边的。
司凌看了他一眼：“如果真的是正常人，无数次看着自己家夫人在他眼前变成厉鬼，早就疯了。”
江楚点了点头：“也是。”
“更何况，人会撒谎，脑中的记忆会出错，但魂魄的记忆却不会。”
司凌身后的祭魂幡，跳动了两下，似乎有邀功的嫌疑。
江楚看了眼祭魂幡，虽然不懂司凌是怎么降服和压制这邪器的。
“这是新的祭魂幡，还未失去自己我意识，也没有凝聚出新的魔魂，不必担心我暴走。”司凌状似在安慰他。
两人说着说着，再次来到了灵堂。
此刻正值夕阳西下，如血的半个太阳渐渐落山。
金色的光芒照耀在瘦弱女子的身上，一边站着一个老管家。
地上跪着的，还是那个纸人小孩。
“对了司凌，这纸人小孩是怎么回事？”江楚小声的问。
司凌有些无奈：“李家家主怕她夫人伤心过度，用了仙法，点纸成人。”
江楚唏嘘不已。
棺材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也显得不是那么的恐怖了。
现在的李家宅院，也没有了阴气森森的感觉。
多了丝徽式建筑的婉约与温馨。
司凌眸色微垂，金色为他的身影镀了层金色的光芒。
祭魂幡在李氏夫人头顶旋转，丝丝的黑气开始抽丝剥茧的从她身上褪去。
她的眼神，渐渐地从木讷，变得有些清明起来。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
眼前的一切让她都有些愣神。
她低头看着正在灼烧的纸张，抬起头，看着那黑漆漆的棺材。
疑惑的问一边的管家：“阿叔，我们府中是为谁奔丧？”
那手里提着白色灯笼的老管家，眼神也是闪过一抹迷茫。
那枯枝一般的声音带着疑惑：“回夫人，老奴也有些迷糊了。”
李夫人抬起头，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个一高一矮，气度不凡，同样绝色风姿的两人。
歪了歪头，缓缓地起身。
“二位，是何人？可否告知，眼前是出了什么事吗？”
江楚的眼底划过怜悯之色。
司凌看了眼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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