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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就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全身泛起刺骨的冷意，像是血液在一寸一寸凝结，从脚跟开始，一点点往上蔓延。
那该是一双怎样死气沉沉的眼睛啊……
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生机的存在，一片荒芜。
荒芜，对，绝望到尽头大概会有这样的眼神吧，和世界毫无牵挂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莫妄的脚顿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居然迈不开步子追上去，然而事实上他也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能让然然知道他。
紧跟随着上个念头而来的是这个想法，他更加用力抱紧了安然，另一只手将安然的头往下按了按，更加贴近自己的胸膛，直到这个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末端。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有冷汗从莫妄的手掌心渗出，这个事情的发展事态眼睛开始慢慢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了，他有点无法确定这个男人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那双太过死寂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出任何生气，这有点十分诡异。
因为他……怎么看都不会是那种人啊……
等过了好久，安然从莫妄的胸前把头抬起来，脸上带着两块红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刚路上遇见一个跟熟人很像的人，楞了一下。”
莫妄神色如常地笑，就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总是能将情绪处理的如此滴水不漏，从容得就仿佛排演过很多次那般游刃有余。
所以一般人也根本不会去怀疑他，毕竟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完美。
不过安然还是恨不死心地问道，“像哪个熟人？”
“嗯……我想想，前女友？”莫妄装作很认真地思索起来，然后笑着捏了捏安然的脸，“这个回答怎么样？”
“前女友？”
安然挑眉冷哼了一声，“得了吧你，还前女友，就你这样，要不是我瞎了眼看上你，谁要你啊！”
莫妄笑得咬牙切齿，“你好像觉得自己挺牛逼啊？今天晚上床上咱们见高低？”
“你你你干嘛！”
安然立马红了一张脸，“我我我告诉你！这事情还早着呢！你想都别想！”
“想都别想？办不到连想都不让想了？小然然你也太残忍了点吧？”
莫妄拉着安然的手，眼神却在四处看，他提防着周围有没有再次出现的意料之外的人。
然而来来往往的人群淹没了太多人的脸和身材，莫妄皱起眉头，他对于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还是无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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