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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不会。”
罗志华听到冯小小的问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一丝黯然。
她沉默片刻，鼓起了勇气又道，“我衣服做得好，针脚可密可平了。你看这件衣服，就是我自己做的。”
她说着，把衣服的下摆撩起来给冯小小看。
那针脚细密均匀，没有一丝的歪斜。
其实罗志华已经隐约有些明白了。
冯小小是卖衣服的，如果自己的针线活好，是不是就能在店里找到工作了呢？
在老家的时候，她包揽了家里所有的针线活，从衣服的缝补到棉被的缝制，样样都拿得出手。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门在村里最普通的手艺，有一天也能成为谋生的手段。
罗志华的手指不安地抚摸着那行缝线，看着冯小小，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冯小小低头仔细地看了看她衣服上的针线，眼里流露出几分赞赏。
“梦之裳”的时装虽然大部分是用缝纫机缝起来，可有些细节部分，比如领口、袖口、盘扣的缝制，还是需要手工完成，更显精致和品味。
罗志华的手工完全能胜任这些工作。
只是，冯小小眼下更需要的是绣娘。
这段时间虽然贴了招聘告示，也来了几个自称是绣娘的人面试，但她们的绣工参差不齐。
有的甚至连基本的针法都掌握不好，绣出来的图案更是惨不忍睹，根本无法满足“梦之裳”对刺绣的高要求。
相比之下，罗志华的针线活虽然只是基础的缝制，但一针一线都透着认真和细致。
这让冯小小看到了希望，她觉得罗志华或许很有刺绣的天赋，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冯小小看着罗志华，问道：“你愿意学绣花吗?我可以教你。”
“我可以吗？”
罗志华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苍白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她当然愿意学！
从小到大，她就喜欢看镇上店里挂着的色彩艳丽、图案精美的绣样，羡慕那些穿着绣花衣服的姑娘，觉得她们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可惜村里太穷，只能穿粗布衣服，谁有闲情逸致去绣花呢？
“我的手太粗糙了，会不会划花布料？”
罗志华有些担忧地摊开自己的双手。
她的手上布满了粗糙的茧子，还有几道尚未痊愈的伤口，像被荆棘划破的，看着触目惊心。
这是常年干农活留下的痕迹，也是她辛酸过往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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