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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方玄的怒吼甚至不用麦克风，在这喧嚷的商场中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但比董方玄更气愤的是那些粉丝，看到董方玄的表情心疼无比，立刻对王乾展开炮轰。
“那个下头男！你故意砸我们阿玄的场子是不是？”
“一定是别家竞争对手故意找人来整我们阿玄的！”
“快滚下来！真是不知好歹！白白浪费一次机会！”
“也不打听打听阿玄在道教的地位，小心后半辈子倒血霉！”
一旁的许琪琪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但她一个人哪里骂得过这些狂热的粉丝，只想工作人员赶紧上去带离王乾，避避风头。
工作人员确实上去了，但却被董方玄抬手示意，制止了他们要强行带走王乾的这种行为。
董方玄深呼吸几次，将胸腔的怒火暂且压下，直直盯着王乾的双眼，脸上虽是愤怒，却也有着几分不解。
“道友，各凭本事混饭吃，你这样做未免太过了点吧。”董方玄低声开口，用只有王乾和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王乾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刚听见你粉丝说你来头还不小？你在道教什么地位啊？师父是谁啊，不知道我惹不惹得起。”
“师父他老人家交代过，他的名讳不可随意透露，防止别有用心之人惦记。”董方玄不咸不淡地回道。
“是吗？楚徽那家伙真的会这么谨慎？”王乾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让董方玄如遭雷击。
“你……你怎么会知道师父的名字？”董方玄瞳孔猛缩，他没想到对方能直接将自己师父的名字报出来。
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怎么会和自己的师父有交集？
“就连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师父的名字，他的真名从不对外说过，你究竟是什么人？”董方玄狠狠盯着王乾。
如果说董方玄刚才只是对王乾的羞辱感到愤怒，那此刻就是恨不得将王乾的三魂七魄都搜寻一遍，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但很显然，这种搜魂法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至少他不会。
王乾看着董方玄的表情，很清楚董方玄在想什么，无奈摇了摇头。
“算了，多说无益，时机未到，你问再多也没用。”王乾用食指点了点桌上刚写的字，“你现在收手，我既往不咎，如何？”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董方玄冷冷道。
董方玄心想不过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就算真的和自己师父见过又如何？能掀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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