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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长椅上，一个穿着浅蓝色毛衣的女孩正蜷缩着身子，长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
肩膀微微颤抖，手中攥着的纸巾已经皱成一团。
"小芸？"秦智飞轻声唤道。
赵欣芸猛地抬头，红肿的眼睛里还噙着泪水。
看到秦智飞的瞬间，她的嘴唇颤抖起来，像是要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哽咽。
她站起身，却在迈出第一步时踉跄了一下。
秦智飞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小心！"
他闻到女孩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气，混杂着泪水的咸涩。
赵欣芸的手冰凉得不正常，在他掌心里微微发抖。
"飞哥..."
她终于喊出声来，眼泪再次决堤，"他们说我抄袭...说我的论文是剽窃的...可我明明是自己写的..."
秦智飞感到一阵心疼。
他轻轻拍着赵欣芸的背，像多年前哄那个因为哥哥牺牲而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一样。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欣芸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她是文学院研二的学生，上周提交了一篇关于现代诗歌的论文。
今天早上，导师突然找她谈话，说有人举报她论文中核心观点抄袭了某位国外学者的文章。
"我根本没见过那篇文章！"
赵欣芸激动地说，手指紧紧抓住秦智飞的衣袖，"我可以发誓，每一个字都是我自己写的。
可是...可是导师说两篇论文的论证逻辑几乎一模一样..."
秦智飞眉头紧锁。
他了解赵欣芸，这个倔强的女孩从不说谎，尤其是在学术问题上。
"举报你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赵欣芸摇头，泪水又涌了出来，"导师不肯说。但系里已经启动了调查程序，如果认定是抄袭，我可能会被退学..."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飞哥，我该怎么办？我哥哥要是知道...知道我要被退学..."
提到已故的战友小黑，秦智飞的心像被重锤击中。
他永远记得那个在战场上为他挡下子弹的兄弟，记得自己承诺过要照顾好他唯一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