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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阳是他收的第一个徒弟，收徒的时候他才二十多岁。
郝阳只比他小了八岁，是他从一个小村子里救下来的孤儿。
虞衡子当年年轻气盛，且初下山，正是意气风发之时，郝阳要拜师，他便什么都没考虑就欣然同意了。
可郝阳并不那么安分。
虞衡子在人世间走了一圈后便回到天师门静心修炼，但郝阳耐不住寂寞，不肯好好修行，只一味想着变强。
起初有虞衡子压制着，他还能收敛点，可后来，虞衡子闭关，他便愈发肆意横行。
求学更高层次的道法不成，他竟偷偷给长老下毒，进了天师门的禁地。
禁地中不止放置着天师门数千年来的功法，还封印着一些禁术。
门中有规定，除非师父相授，否则弟子不得私自修炼。
郝阳无视门规，修炼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道法，甚至还解封了一种吸取妖灵增强自己实力的禁术。
他终于遭到了报应。
在吸取了一只蛙妖的力量后，因为与体内的道法相斥，他被妖力反噬，几乎改头换面，险些成了半人半妖。
幸好虞衡子察觉不对，及时出关，废了他一身道法才保住性命。
从那以后，郝阳就被逐出师门了。
事情过去了几十年，这件事却仍然在虞衡子心里。
他跟郝阳是师徒，也是朋友，他们也曾一起在人间行侠仗义，一起修行。
不曾想走到今天这地步。
虞衡子深吸一口气，让陆清把手机给郝阳。
郝阳瞬间泪流满面：“师父……”
“别叫我师父！你早就被逐出师门了！过往种种我已经不想再提，望你在牢中能反思所行之恶！”
郝阳将手机放在墙边，随后郑重地给虞衡子磕了个头。
虞衡子直接把视频挂了。
陆清叹了口气，道：“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你要是不对赵萱萱用移魂术，老老实实做个人，或许还能好好活着。”
郝阳不禁苦笑：“你看我这样子，能好好活着吗？”
“因为这副模样，我不管到哪儿都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曾经我以为赵萱萱是个例外，她不但没有嫌弃我，还跟我说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