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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哆嗦成一团。
根本就听不见冯楠的话。
更别提配合冯楠了。
除了哭和颤抖……
她什么也做不了。
冯楠暗恨，牙齿都快咬碎了。
拼尽全力拖着女助理，一点一点朝前挪动，支撑身体挪动的手，被棱角分明的石头刺破，整个手掌小臂很快被鲜血染红。
“可恶……”
冯楠暗骂一声。
扭头看向女助理。
抬头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女助理愣在了原地。
呆愣愣的看着冯楠，忘记了哭泣与颤抖。
“不想死快跟我一起爬！”
“不然都得死！”
冯楠压着声音低声道。
似乎是被冯楠一巴掌打醒了，女助理连连点头。
“跟我来。”
冯楠低声说道。
攥着女助理的手却没敢松开。
生怕这个傻妹子被吓的发神经，站起来送人头。
冯楠忍着手掌和手臂传来的巨痛，埋头咬牙朝着那颗饱受子弹摧残的树后匍匐前进。
山上的枪声还在继续。
那是来追杀她们的亡命徒。
身边也有零星枪声响起。
应该是李彪和探员还击。
冯楠不敢回头看。
她怕看到李彪中枪的画面。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赶快带着女助理这个证人，赶快离开这里。
没有她和女助理拖累，李彪他们才能想办法撤退。
山上的枪声太密集了，显然对方来的枪不止一把，人也更多。
“快爬，爬进树林我们就安全了，我会平安把你带下山，但是下山之后，作为交换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
冯楠故作凶狠的瞪着女助理。
吓的女助理身体一颤，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听到没有！”
冯楠厉声呵斥道。
“嗯……”
女助理吓的连连点头。
“走！”
冯楠继续拽着女助理爬。
身体贴着湿滑的杂草，一寸一寸的朝前蠕动，头顶时不时有子弹飞过，打在树上，打在石头上，流弹四处乱飞，冯楠突然感觉手臂一麻，身体不禁一颤，巨痛接踵而来，她被流弹击中了。
冯楠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手臂传来的剧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嘴吧里一阵腥甜，因为太痛，她咬破了嘴唇。
冯楠不断抽动着鼻子，眼泪因为巨痛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但她没有放弃带女助理逃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