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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果然还是绕不开这个环节，有什么你就说行不行，绕这一下是几个意思。」
张小川再次伏地：“微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那此物你可认识?”
接着就听见当啷几声，一把铜钱就扔到了张小川面前，张小川一看「这不是我造的铜钱吗，顿时心里明白大半。」
张小川这种行为属于私铸钱币，要搁现代妥妥的吃花生米。可是在古代就不一样了，虽然律法上是死罪，可实际上宽松的很，谁没私铸钱币都不敢说自己算是士绅商贾。唐朝初期确实对私铸钱币管控比较严格，可是到了唐玄宗李隆基这的时候，已经松的如同妓女的裤腰带，纯粹是留着给人扯开的。
主要还是社会形态导致的，如今社会安定，经济空前繁荣，就导致了货币严重不足，就导致了大量的私铸钱币出现。最可恨的是大多私铸钱币都是掺杂铅、铁等贱金属。
张小川这种，造出来的私币比官铸还好的真是绝无仅有。本来张小川想的是，自己虽然是在铜钱中掺杂了其它材质，但是做出来的却是更胜官铸，那应该不会受到责罚，毕竟别人造劣币都没事。
没想到今天狗皇帝就要以此问责，不过更多的是要敲打敲打，如果真的要问责，直接就抓人了。但现在自己还在这跟皇帝掰扯，就说明不是真的要问罪，不过该有的态度还是要的。
于是张小川非常老实的说道：“回陛下，识得此物，这是臣的工厂铸造出来的铜币。”
“好胆！你倒是真敢认，你可知……”
“罪臣任凭发落，绝无怨言。”
李隆基看张小川这么光棍，也就没再继续敲打，而是问道：“你有多少这种新币？”
张小川没敢直接说出来，而是默默的伸出三根手指头。
李隆基猜测道：“三十万贯？不对，今天兑换出去的恐怕都不止，莫不是三百万贯？”
张小川摇头。
“三千……”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李隆基的心脏都要停止了。下一秒张小川默默点了点头，李隆基惊吓的后退几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当真……有……三千……三千万贯新币？”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隆基的嘴都有些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这也不怪李隆基激动，要知道朝廷一年铸币量不过才三十多万贯，这三千万贯相当于朝廷近一百年的铸币量。其实李隆基不完全是因为这么多钱吓的，更多的是对张小川拥有这么多财富所能产生的影响力而忌惮。
「这是一个拥有能够颠覆帝国之力的人，这样的人不能留存于世。危险就要扼杀在摇篮里，可是拥有如此财富，还如此坦然告诉朕，难道就没有倚仗吗？不行，有倚仗也要杀，此子绝对留不得。可是他又是如何在这段时间内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富？要不然先下狱拷问，然后再杀了。不行朕是天子，为何要做小人行径，又为何要惧怕一个黄口小儿……」
大殿内落针可闻，李隆基如泥塑般坐在那，脸上一会青一会红，表情时而愤怒、时而舒缓、时而颓丧。这时候谁都不敢说话，因为下一秒可能就会人头落地。张小川此时也不敢冒失，关键他纳闷皇帝到底怎么了？
因为他跟皇帝的想法刚好是反过来的，对于张小川来说那三千万贯都是别人的钱，他就是个管理者，根本就不能随便动的，所以他才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隆基长长吐了一口气道：“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