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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真是太可惜啦！之前看你与人打斗的时候，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老夫本还以为你是一块可雕琢的璞玉呢。”
大长老满脸惋惜地摇着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那根染血的鞭子随意地扔在了一旁。
东方无涯蜷缩着身体，浑身上下都已被淋漓的汗水湿透。
他那张原本俊朗的面庞此刻也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几近晕厥过去。
“哼！瞧瞧你这副窝囊样儿！这世间诸多事物，哪一样不是得靠拼命争抢才能得来？”
“又有多少是无需杀戮便能轻易获取的？你若是再不懂得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你这辈子就别妄想能有出头了！”
大长老的声音冰冷刺骨，其中饱含的不屑之意更是溢于言表。
“老夫命你前去诛杀东方孤月与东方常范二人，唯有如此，你方能在竞争激烈的东方家少掌门之位争夺战中拥有更胜一筹的胜算。难道这点利弊得失，你都权衡不清吗？”
大长老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趴在地上如死狗一般的东方无涯，接着又是狠狠一挥手中的鞭子，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至于所谓的兄弟情谊，那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与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相较而言，它又算得上什么呢？”
大长老冷笑一声，继续质问道：“好好回想一下吧，往昔岁月里，当你遭受家族冷落之时，可有何人曾站出来替你仗义执言？又有谁真正关心过你的死活？”
东方无涯痛得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
一只信鸽落在了大长老的肩头。
大长老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从信鸽腿上取下了一封信。
他轻轻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
片刻之后，大长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呵呵，你这小子，看来运气倒是挺不错啊。居然有人想要半路截杀东方家的队伍，不过这次老夫可不会让你出手，也不会安排支援。”
“记住，这件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如果胆敢向任何人告密，休怪老夫心狠手辣！”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
站在一旁的东方无涯听到这番话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沉默了许久。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开口说道：“我……我答应您。”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顺从。
大长老满意地点点头，冷哼一声道：“哼，算你识趣。这才像话。”
他转身离去，留下东方无涯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