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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李东方感觉头疼欲裂，想来是宿醉后遗症，睁开眼，看到芦苇杆撑起的屋顶，有些腐朽的房梁上挂着一盏瓦数不大的昏黄灯泡，眨了几下眼才回过神来，自己不是一头撞在别人家的大门上了吗。
撑起身子，看到自己盖着被子躺在炕上，炕不热，勉强不算凉，结合睁眼看到的屋顶和破旧的墙壁，显然这家人是舍不得烧炭。
炕不小，比自己家的还要大上几分，旁边的被窝铺的很整齐，但是是空的，自己睡的是炕头，炕尾的被窝里有个消瘦的身影，扭头环顾室内，看到整个屋里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除了一个红漆斑驳的破旧柜子，就只有一张四方桌，一个人披着破棉袄趴在桌上，看那散落的乌黑长发是个女人。
李东方坐起身子，看向屋外，依然一片乌黑，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感觉干涩的喉咙火辣辣的，吭吭的清了下嗓子，趴在桌上的女人顿时被惊醒。
“你...你醒了。”声音温柔好听。
循声望去，迎上一双水润的眸子，好一个古典美女，瓜子脸柳叶眉，皮肤很白，但是有些干裂的嘴唇和眼角隐隐的鱼尾纹显示出生活的艰难和岁月的无情，从面容来看李东方不好判断女人的年龄，说她二十出头好像小了，三十出头又好像老了，关键是女人身上的韵味，让李东方感觉舒服，应该是有良好教养的良家女子。
“谢谢，这就喝多了，麻烦你了。”
李东方说着从炕上下来，紧了紧身上的棉袄道。
“天儿这么冷，以后少喝点，刚才一开门吓我一跳。”女人用茶缸子兑了电热水递给李东方。
李东方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感觉舒服多了，“大姐，多亏了你，要不这个天我可就有大麻烦了。”
女人听李东方叫她大姐，顿时微微歪头，有些嗔怪的斜了他一眼道：“这孩子，我女儿都和你差不多大了，你得叫我姨。”
“啊？！”李东方是真的吃惊了，一脸不可置信道：“不是大姐，你看着顶天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女儿和我差不多大？你不是骗我吧。”
女人听李东方这么说捂着嘴轻笑，声音低缓悦耳道：“小伙子长的好看，就是会说话，我都奔四的人了。”
“别闹了大姐，你这要三十多岁，那还让不让二十多的小姑娘活了。”李东方坚决不相信。
“我女儿。”女人用下巴指了下炕尾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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