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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突然变得好办起来。
方秋水看着名片，问道：“你们赌场开得这么偏僻？”
刘哥讪笑着点头：“怎么说也是北京城嘛，总得躲着点才好，您说是吧？”
方秋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们老板是不是叫王玉山？”
刘哥一愣，当即狗腿地凑上前来：“姑奶奶您知道我们老板？
您看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谁跟你一家人？”方秋水好笑靠在椅子上，“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过去。”
刘哥哭丧着脸，拨通了自家老板的电话。
“喂，老板，是我。”刘哥拿着手机点头哈腰，交待完事情的经过后，手机给到了方秋水手里。
“王老板，生意做得很大啊，涉及这么广，要债都要到我的地盘来了。”
电话那头的王玉山只觉得声音熟悉，脑子里一时间还没能对得上号。
“你是谁？”
“王老板贵人多忘事，你上周不是还找我呢？”
“方秋水？”王玉山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又说道，“误会误会，哪里能想到我手底下那帮不中用的东西，给走错到水神你哪儿去了。”
“没走错。”方秋水继续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不过也应该找对人才好，找两个老人家能要到什么？
王老板你说是不是？”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王玉山答应得很快，“说起来水神您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这活儿要不然咱还是接下吧？
酬劳都好商量。”
“今天不聊这些，你自己跟手下的人交待交待吧。”方秋水把手机还给刘哥。
刘哥接过手机又点头哈腰了一会儿，才终于把电话挂断。
“讲清楚了？”
刘哥急忙点头：“清楚了，特别清楚，我们马上就走，再也不来了！”
方秋水环视一圈院子，发现被砸坏了不少东西。
“你看咱们砸坏的东西，是不是得赔？”
“赔，当然得赔！”刘哥急忙掏出钱包，给方秋水抽出一叠现金。
被砸坏的都是些篱笆和花盆，方秋水拿了几百块钱当修理费，随即发现自己愈发像强盗了。
把人送到门外，方秋水还不忘跟刘哥说道：“放心，要是陈飞回来，我肯定跟兄弟们报信。”
“是是是，那就等姑奶奶您的好消息！”
回到院子里，方秋水叹着气去把篱笆扶起来。
房东夫妇过来一起帮忙，院子里一片窸窣声，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把院子收拾好，方秋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下。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到晚饭时间，可她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张起灵耍流氓。
正出神的时候，屋外传来房东奶奶的声音。
“小水，吃饭了。”
“哎，这就来！”方秋水答应一声，拿出手机给解雨臣发消息，说自己今晚在外面解决晚饭。
饭桌上，方秋水能明显感觉到，气氛和平时很不一样。
经过下午那一遭，方秋水知道自己在房东夫妇的眼里，印象一定又和先前截然不同了。
“奶，我不是黑社会。”
方秋水的话一出，房东夫妇神情一僵，都尴尬地望着方秋水。
“今天赌场那些人怕我，是因为他们老板有事求我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