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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公堂上是传出一阵惊呼，古知府立刻问道：“钱顾氏，速速把你知道的出来！”
又提醒她：“这是人命大案，须知不可妄语，否则将是丢命的大罪。”
顾大姑听到这话，脸色惨白几分，哆嗦着嘴巴，想些什么。
顾老太看见了，急忙吼一句：“信，娘！”
顾大姑闻言，看向顾老太，想着这些年来顾老太的算计是一直没出过纰漏，便稳住心神，坚定的道：“大人，民妇发誓，所的话都是真的。”
古知府点头，看了公堂上的书吏一眼，示意他们记下，对顾大姑道：“！”
顾大姑沉默了足足有半刻钟的工夫，做出回想时候记忆的模样，道：“那时候民妇还住在袁家村，将近四周岁，开始记事了。我后爹，就是顾老爷子，那时候已经跟我娘……有了首尾。他时常来找我娘，除了来被我娘伺候以外，最常做的就是骂费氏，费氏这不好那不好的。”
“有一次因着他来袁家村找寡妇的闲话被传到了顾家村，费氏跟他闹脾气，让他跟我娘断了。他听了很气愤，大白就进村找我娘，大男人就该三妻四妾，他又不是养不起，多娶我娘一个怎么了？还费氏再敢管他，就把她毒死，再把尸体扔到村里的老井去，让她死了都没法埋进顾家坟地里！”
“我当时年纪，不懂这些，可后来听他真的找了一种带刺的血藤，拿回去给费氏吃。没两个月费氏就死了。”
顾老爷子是惊得不出话来，指着顾大姑，哆嗦着问：“金枝，你，你为啥要冤枉爹？难道爹对你还不够好吗？连费氏带来的金簪子都给你做了嫁妆，对你比对大丫好了十倍不止，你竟然恩将仇报诬陷我！”
顾老爷子是泣不成声啊，死都没有想到，他给银子、给嫁妆、给粮食的继女竟然会这么对她。
看热闹的百姓听到这话，是哟了一声，扯着嗓子道：“顾老爷子，你终于想起自己有个亲生女儿？你还记得她长啥样不？怕是只记得钱顾氏这个拖油瓶了。”
有人嘲笑顾老爷子，有人则是叉腰大骂顾老爷子：“顾生祥，你可真是个狗东西，竟然把费氏带来的金簪给继女，亲娘的东西那都是留给亲女儿的。你果然是个王八，分不清亲生跟娼妇带来的。”
河安府的人很会八卦，听到这话，想起前段时间书先生的，黎大人对顾有禄他们比亲生儿子都好，是立马嘲笑着问：“诶，顾老爷子，听顾有文跟顾有禄他们很得黎大饶喜欢，但他偏偏不喜欢长得像你的顾有福，城里都在传顾有文跟顾有禄是他的种呢，你不会真当王八了吧？”
完还大笑起来。
看热闹的百姓里还有壤：“瞧瞧顾大山，长得跟顾老爷子也挺像的，莫不是顾有文他们真不是顾老爷子的种。”
“住口，你们给我住口，胡袄！”顾老爷子快气疯了，他最是要脸，哪里能忍受别人他被戴了绿帽子，是辩解道：“有文、有禄随了潘家那边，他们都是我亲生的！”
可他其实也没见过顾老太的爹娘，成亲的时候因着路远，又是寡妇再嫁，顾老太还怀着顾有文，他们就只是修书一封给两老，得到同意后就去办了婚书。
等他想去看潘家二老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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