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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夹着一叠卷子，走进来把它们往讲台桌上一放。
江宁：“英语老师这节课不来上课，你们先一人做一张卷子，做完交给我改，及格的能下课。”
班级上有个顶着一头黄毛的鬼不满了：“英语老师这是第几次不来上课了。”
“不就是周哥上次调皮了一点，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她就气成这样，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就算腿瘸了，到现在也该好了吧。”
江宁凉凉地看过去：“这么会说，要不让你出去说个够。”
江宁在班内积威已久，黄毛搞不明白江宁为什么突然管自己，但这不妨它怂了。
要是没做卷子，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黄毛立马连连摆手：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班长你发卷子吧。”
江宁把卷子分成四份发下去，她自己就随手拿了一份卷子坐在讲台上。
徐思还搞不清状况，但明显不好好写卷子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把卷子平铺在桌上，看着一大片的英文眼前一阵发黑。
她都高中毕业好多年了，大学更没有学什么英语，早把这玩意丢到九霄云外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重逢少时常常不及格的科目，居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
而且她还不得不做……
江宁没有写过试卷，她左右翻了一下，拿起铅笔慢吞吞地把卷子选择题写了。
这份卷子的难度是正常高中的月考试卷，江宁花半节课写完选择题，翻到后面的英语作文。
假如你是李华，想要邀请外国的好友来国内玩，请你写一封信为他介绍一下国内的名胜古迹或者美食特色，字数200～300。
江宁思考一番，把最近自己吃的东西都写了进去。
等下课，她刚好写完两百多个英文单词。
江宁放下笔，无情地宣判：“交卷吧。”
空气凝固了一会，才有第一个人不情不愿地把卷子交上去。
余菲茫然而可怜地坐在位置上。
白千秋关注了一下她，暗暗叹气。
不知道江宁会怎么做。
白千秋把卷子交给江宁，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这个鬼怪。
一个学生，按道理在校园类怪谈里即便身份很大，也不可能太强，但是她却表现出比A级鬼怪还要可怕的实力来。
即便江宁现在武力值未知，但光凭能让人起死回生这一点，就足以邪教成员、甚至部分普通人把它捧上神坛了。
这样的鬼怪，还算是鬼怪吗？
余笑把卷子交了上去。
余菲的卷子是空白的。
“她看不见。”余笑说。
江宁微微点头，没发火：“下次我会带一张盲文版试卷过来的。”
余笑带着余菲下去。
白千秋：“你刚刚怎么敢这样说？”
余笑：“这只是一个校园类怪谈，虽然规则不可违背，但爱护学生，也是这个怪谈的规则之一。”
余笑看了一眼余菲：“菲菲情况特殊，理应得到更多爱护。”
这也是她在死后才明白过来的事。
同时她也明白，为什么那个校长当时只攻击她，却不怎么攻击余菲了。
“她”犯了错，要惩罚，余菲没有，而且还是弱势群体，因此不管是鬼怪还是规则，都会对她多一点宽容，虽然不多，但生存几率却大大增加，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也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