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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明一提到林清霜，脸色便不太好看。
“你妈生下你之后，身体便不大好，又加上你外婆拼死护着你妈的缘故，两家的关系其实有所缓和。”
“当时生下你后，你妈身体亏损严重，你外婆便来照顾你妈，我也没有不同意，毕竟她虽然有许多缺点，但对你妈也算是真情实意。”
“那个时候刚好是周氏向外扩张的关键，我工作繁忙，等知道的时候，发现林清霜竟然已经开始照顾你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一见你妈便跪地认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又加上有你外婆在旁边劝着，你妈终究还是心软了。”
“女人，最是不能心软，你心疼别人，别人却不一定会心疼你。”
虞真听得连连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她对自己好一点难道有错了？不就是喜欢吃点小零食，周野还常常不给她吃呢！
周野察觉到怀中小狗的情况，被这些往事闹得心绪不宁的感觉消散了一些，点了点小狗的脑袋，认真说：“……对。”
他突然有些理解他爸为什么会喜欢温舒月了。
她太强势，内核也极为稳定，是一个打死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女人，热烈且肆意的活着，可能是他母亲想要却没有拥有过的人生。
“再后来，她表现得好像真的悔改了，你妈也因为那终究是她的妹妹，且妹妹还和她命运相同的缘故，对她也算是客气。”
“她待你也的确是很好，你五岁那年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她因为护着你摔得一身伤，你却没有半点伤口。”
“所以……我和你妈也不好再计较太多，那些她一时之下犯下的错误，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减了不少。”
“说起来你小时候也十分喜欢她，总是叫着她‘姨姨’……”
周培明说到这里，已经有些累了。
他见周野也听得一脸沉重，叹口气，干脆起身走到他身边，自我催眠装作没有看见他怀中的小狗，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先说到这里，你明天还要上学，妹妹也要早点睡觉。”
“你还想继续听下去的话，我明天再跟你说。”
他爸虽然没有说完，但周野也隐约猜到一点后面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