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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迈瑞思的话像淬了毒的匕首，一下下剜着我的心。
短暂的沉默后。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变得冷静而坚定：“迈瑞思教授，你应该清楚，我对你的研究价值。如果我配合，能为你们节省大量研究时间，而那两个孩子……不过是未知的实验品，风险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迈瑞思：“你很聪明，但我不做亏本的买卖。一对一，用你换你儿子，很划算。”
我：“不行，两个孩子我都要。”
迈瑞思：“你如果执意这样要求，那我们的交易没办法谈下去。”
“我的时间很宝贵，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我心腔一痛，又恨又怒。
迈瑞思这只丧心病狂的老狐狸，还真是不好对付。
我的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和煎熬。
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一条无辜的生命因此事而丧命。
“还剩一分钟。”
“……我选那个女孩！”
“What？”迈瑞思声音格外震惊。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冷声说：“我选那个女孩，只要你放了那个女孩，我愿意跟你回研究基地。”
我想好了。
用我换回孩子，再和他同归于尽。
以我现在的身手，只要见到迈瑞思，我一定有能力杀死他。
只有他死了，所有人才能真正的安全。
“我没有听错吧？你不救你的儿子，而要去救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别多说废话，我已经做好决定。就用我，换那个女孩。”
“……”迈瑞思听了，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他大概也觉得不可思议。
对我来说，我是很想救我的儿子，我也愿意为了我的儿子付出生命。
但是…
那是池北霆的女儿。
是他唯一的骨肉。
我欠他的太多了，这辈子根本就还不完。
没有他，我早就在一次一次的绝望打击中死掉了。没有他，我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浴火重生，破了执念，大彻大悟。
没有他，大宝儿也早就死掉了。甚至连二宝儿的命，都是他救的。
而他…也因为救我，暴露了身份，在港城再无立足之处，港城的所有资产也全部都被查封了。
或许，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
可他对我，一直都很好很好。别人如何看待他，我不管。但他在我心里，永远是拯救我的恩人。
现在用我的命换他女儿的命，也只是勉强弥补些许我对他的亏欠。
“你确定考虑好了？”
“嗯，我考虑好了，就用我换回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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