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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石身体一僵，忙忙摇头。
“不一样，不是的，我现在进入了学院，和当初不一样。”
青冥逼近一步。
“你说，为什么黑羽要把你推出来，是因为看中你吗？”
桑石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清楚，他在黑羽的战队里属于最末尾，至于为什么推他出来，想来是黑羽还是看中他的。
“他看中你什么？”
青冥说出桑石心中所想，桑石抬头不可置信盯着青冥。
“你什么意思？”
青冥知道自己猜中了。
“他并不是看中你，只是把你当替死鬼罢了！事情成了，他不会看中你，失败了，你就是推出去背锅的第一人。”
青冥的话让桑石心头巨震。
“不……不可能，导师是看中我的，不可能，你骗我。”
“那你说说，苏清进了牢房，他对你可有改观，可有重视你？”
桑石沉默了，青冥也不着急。
“你自己想想，其实黑羽也不是学院里最强的导师，换一个或许你还真能学到东西。”
桑石低下头，他确实没有学到东西，黑厉整日只想着拉帮派，对他们这些技能低的兽人，更是如同下人一般差遣。
和他一批的人，选了其他的导师，技能比他还要强，也不用帮人洗衣服，管理吃食。
这一刻桑石心里生出几分异动。
青冥看他沉思，知道效果达到了。
“你自己想好了，再来找我，我如今的实力还有火木长老，相信给你换个导师，也不是不可以。”
青冥留下话，转身离开，桑石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以为……青冥对苏清如此在乎，今天他一定要吃皮肉之苦，但青冥就这么饶了他！
桑石看着地上的衣服，还有青冥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紧皱着。
他还没做好决定，同门学生就找来了。
“导师找你，快些去。”
那学生有些不耐烦，传完话就离开，桑石眸光一亮，难道是导师看到他的付出，对他另眼相看？
桑石换了套最体面的衣服前往。
刚进门，石杯迎面而来，他不敢躲，生生砸在额头上，鲜血不住往下流。
艳色的血流入眼睛，眼眶通红，他看着黑羽的视线也变成了红色。
“老师，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对？”
桑石谨慎开口。
黑羽冷笑。
“青冥来找你了？他说什么了？”
桑石心一颤，恭敬把话说了，但最后那几句关键的，他选择了隐瞒。
额头上的疼痛，让他脑子从没有过的清醒。
他还什么都没有干，已经见了血，如果……如果事情败落，他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等待他的可能只有一死。
“你确定，你什么都没说？”
桑石忙点头。
“老师，我真没有说，如果说了，青冥能这么轻易离开，按照他对那雌性的在乎，一定要闹起来。”
黑羽沉默了下，觉得这人说的对。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桑石一愣，睫毛颤动，一滴血水从眼睛落下，不知道是泪还是血。
血滴落在地上，砸的稀碎，如他此刻的心。
他以为看重他的人，没想到到最后，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
他眼中讽刺一闪而过。
“老师，我叫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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