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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月还没接话，奚春秋就拧着保温杯苦笑道：“就这么盼着我死啊！不能说点好的么！？”
“啊这！道哥我不是那意思！！”
孙琦扣着脑袋，尴尬笑道：“这不马上就到‘墨河城’了，压抑这么久释放一下嘛！那句话叫啥来着……”
“想起来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看着孙琦嘚瑟的模样，林夕月只是淡淡说道：“明白了，故意玩抽象呢！”
奚春秋看着孙大少疑惑的目光，哈哈大笑。
闲聊一阵后，终于说到了正事。
“斥候营刚刚汇报，前面的开阔路段十分安全，基本上畅通无阻了，我们会在傍晚时分抵达‘墨河城’！”
“所以……”
孙琦不再是嬉皮笑脸，而是认真起来，问道：“道哥，现在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白卫州离开后，将第六集团军的大权，交给了姜远川、司徒琅、傅纲三人。
知道内情的他们，心情沉重。
这种情绪根本无法掩盖，开始向下传导，让整个大军都极其压抑。
也就马上要到墨河城了，才缓解了一些。
而此刻，听到孙琦问话后，奚春秋愣了愣，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白卫州临行前说的那些话。
“……”
“这三百万士卒，人人都能为炎黄牺牲，为何独独我不能呢？”
“因为我是大夏临沧王？”
“因为我是第六集团军总司令？”
“还是因为……我和小辰的关系？”
“大家都只有一条命，他们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不比他们高贵。”
“……”
“如果那个人，是我的话。”
“我愿意的。”
“……”
“至于剩下的征程。”
“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
回程的这六天里，白卫州的那席话时不时就会浮现。
此时即将完成嘱托，奚春秋不由有些恍惚。
沉默几息后，他微微叹息一声，轻声道：“在天荡峡谷时，白帅让大军折返……”
“而他自己，亲自踏出峡谷，前往赤霄城。”
“……”
在孙琦和林夕月震惊的神情中。
奚春秋把自己知晓的内幕，全部讲了出来。
先前还有些欢快的氛围，顿时变得格外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