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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岐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莫尔的身前：“你说说看。”
见关小岐这么镇定，莫尔教授也很诧异，眼前这个少年，似乎比想象中还要与众不同。
但是，莫尔此时很得意，他缓缓开口。
“很多很多年前，我无意中发现了一本非常古老的书，一本讲述永生的书，那时，我已经是整个世界最有权势的人，我生活在一个高科技的世界，我们发明了用机械代替躯体，用生化芯片代替大脑的科技，可以让我们活得很久很久，可是，那依然不是永恒，我们还是要死的。
这让我感觉到恐惧。
你看，我活了不知道多少亿年，可是我已经离不开轮椅了，我更换了一次又一次的机械配件，更换了一张又一张芯片，可我还是感觉到正在逐渐老去，并终将死亡。
用机械替代人类，是死路，不是永生的正路。
用生物技术也是一样。
我都尝试过了！”
莫尔拍打着自己的轮椅，感叹着衰老的感觉如影随形。
任何事物从出生那一天起，就孕育了死亡的信息，生命尤其如此。
关小岐有点理解了，这是一个最有权势的人，他拥有一切，于是他怕死，唯一得不到的，就是永生了。
可是关小岐还是不懂。
这和太阳之城的乌托邦计划有什么关系？
莫尔微笑着继续解释：“于是，我再研究了那本奇怪的书之后，发现了几个古怪的结论。
一，只能真正的打破时空的束缚，人才能永生，永生的核心不在机械，不在生物，在于控制时间，我们之前研究的方向全都错了，只要是物体，就一定会损坏，不管是什么材料。
二，这个世界是虚幻的，但是有规则，规则里有缺憾，一旦你做到了完美，这个世界就会毁灭，换一句话说，缺陷的世界容纳不了完美的事物。”
关小岐有点听懂了，感情这家伙制造乌托邦和什么理想毫无关系，就是一个怕死的糟老头子而已。
只是这个方法靠谱吗？
看着外面忽明忽暗的天，似乎真的生效了？
奇怪的世界啊！
关小岐有点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个世界容纳不下完美的东西，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所有完美的东西，都存在内在的逻辑崩塌。”
莫尔哈哈大笑，他看见了关小岐满脸的惶恐，知道关小岐听不懂这些道理。
“你杀了乔安？”
“是，因为她不完美。我的进度始终差了一点点，后来我才明白，是因为她的存在，她不是一个纯粹的人，所以我将她人道毁灭了。”
“她似乎陪了你很久？”
“没错，说起来还挺遗憾的。”
关小岐盯着莫尔看了半天，在他的脸上，关小岐只看到了得意的笑容，没有看见半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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