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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初，孔振华把股权书塞给她后，随着霍司星很快找上门，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细琢这个。
她那会满心满眼的，就是替他守住这份产业，她不愿意他辛辛苦苦拼下来的东西，被别人占为己有，又哪里还会有空闲功夫去想那些？
那现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霍司爵真的知道吗？
只是她自己从始至终被蒙在鼓里？
温栩栩不敢再想象下去了，巴掌大的小脸，则是越来越苍白。
霍延英看到了，便又是淡淡一笑：“想起来了？其实以你的智商，去发现这个便不难，你在祠堂被我擒获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这说明了什么？”
“……”
没有声音了。
温栩栩站在那里，只感觉又是铺天盖地的冰凉没入她的头顶后。
她整个人都在那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
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
她终于失控了，冲过来就一掌拍在了他的茶桌上：“那又怎样？他就算知道了，那也绝对不会再去抢这些他不要的东西。”
“不会？那他现在是在干什么？”
“那是因为我！”
温栩栩终于像是在狂风暴雨中抓住了方向：“没错，就是因为我，因为我不想让他放弃，我想要守住他，所以他才成全我。”
霍延英：“……”
就这么一句，他竟坐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这声竭力嘶的小丫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还真是了解那混小子啊。
而这混账东西，又是何其的幸运，这辈子能够得到这样一个死心塌地为他的女孩。
老爷子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放下了茶杯，苍老的嘴角噙着点点笑意，他坐在那，也不知道是不是温栩栩的错觉，竟看到他浑浊的老眼里，好似有如释负重的神色露出。
“你确定要守住他？你已经为他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搭进去一次了，再来一次，你不后悔？”
“……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
还处在情绪激动中的温栩栩，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话题忽然转变，她余怒未消，依然还是每一个字都十分尖锐。
岂料，这老头见她不回答后，竟从旁边拿了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
“……”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想清楚了，现在就可以拿走，但是在你带走之前，我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是否要那么做。”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心平气和指了指这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