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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顾雪儿，那样子，好像已经赢了，自己已经是医学院的学生似的。
扬着鸡冠看着她，脸上带着看似友好，实则轻蔑的笑：“比！到时候别后悔，更别说教授欺负人就好。”
程砚清反而皱了皱眉，看了一旁的人，“陈老师，这样恐怕不太好，免得别人说我们欺负了晚辈。”
陈松对程砚清那是满腔的崇拜。
两人也是前后辈关系，陈松当初能进医学院，多多少少还沾了程砚清的光。
所以，在陈松听来，程砚清这么说就是爱惜晚辈，更是一脸敬仰，“程教授，您可真是太爱惜后人了，所以人家都欺负到脸上来了！这是他们提出来的，怎么能算咱们欺负人？”
程砚清勉强的笑了一下。
他哪是谦虚？
他那明明是心虚！
毕竟，顾玟君的脑出血到底是怎么好的，并没有完全的定论。
程砚清打心底里是没有把握的！
可惜周围一群人不断的拱火，直接把他给架起来了，如果他再拒绝，岂不是告诉别人，他确实很无能？
何况，若是真的比赛，他们也不见得会输？
对面这三个人，资历最老的，也不过是一个顾学风而已，顾家的中医都快倒闭了，他能成什么气候？
至于剩下的两人，也就这个女孩底牌不明，总归不过二十岁，而已。
“为了表示公平，以及避免有些人反悔或者不认账，这个比赛，还是弄个协定，让校方作证人，怎么样？”顾雪儿抬着下巴，一字一句的道。
程砚清动了动嘴唇，最终是没说什么。
这所谓的“君子协定”双方当场写的，然后当场签字。
程砚清带领的团队一共五个人，陈松、顾雪儿，还有两名助教老师，挨个签了名。
协议放在了顾学风面前，作为要被挤出去的当事人，他在程砚清并列处签名。
然后是宋叔医，最后才是她。
她提起笔之后顿了顿。
因为她的名字，有专门的签名体，下意识的就要写，想了想，换了个字体唰唰写完。
程砚清特地盯着看了她的签名。
并不是三十年前死了的那个人的笔锋，他心底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好笑了一下，这都什么社会了，又没有鬼，怎么可能是那个人？他真是疯了。
双方签完字，一起去了校长办公室。
医学院的校长室上班时间是随时开着门的。
校长胡白溪戴着老花镜，却一眼看到了她，“这不是宋老板？”
然后又看着逐渐出现在视线里的其他人，皱起了眉。
尤其一看到程砚清和顾雪儿，大概猜到什么事了，严肃的道：“程教授，你提的事情我不是已经答复过了不同意？”
程砚清笑了笑，“这次不是我主张，是对方要这么办。”
对方？
胡白溪看向她，又看了宋叔医，再看看顾学风，“你们……都认识？”
宋千千淡笑，“他们俩都算我哥。”
听到自己被归为“哥哥”，顾学风诧异的看了她。
胡白溪已经把协议拿了过去，看到上面其中一句【比赛败方离开医学院？】
这离开是哪一层意思？
胡白溪把目光投向了程砚清，“这是程教授的主意？”
程砚清还是指了指他们三个。
胡白溪便皱起眉，看着程砚清，心底叹了一口气，“这像样么？程教授，你在学校也很多年了，我看这事就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