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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拿着甜甜嘴。”
女同志见到水果糖，眼睛一亮，态度也稍微好了点，“看你们是诚心的，我就实话告诉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你看看那边，这都是去年的布料了，还在积压着。”
三人顺着女人手指的地方望去，一大摞布料都落了一层灰了。
看来是没戏了，一看手表时针指向12了，算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去国营饭店，买了六个馒头，四个包子，花了3毛2，一斤六两的粮票。吃的好了，厂里不会给报销的。
王晓丽和沈宁一人一个包子馒头，李文华和司机师傅每人多了个馒头。
几人蹲在车边吃着东西。
一位穿着破旧棉袄的老大爷，佝偻着身子，身上补丁压补丁的，背着个竹筐经过。
他的目光落在沈宁他们手中的馒头上，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沈宁目光一怔，她心中一动，走了过去，将手中还没吃的包子递给了老大爷，“大爷，您吃这个吧。”
老大爷愣了一下，看着沈宁手中的包子，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连连摆手，“小姑娘，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的，您吃吧。”沈宁微笑着说。
老大爷摇摇头，退后几步，甚至想要走。
沈宁见大爷要走，急忙叫住他，“大爷，其实我有事想问您。”
大爷愣了愣，显然不明白他一个老头子有啥好问的。
王晓丽几人也走了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恕我冒昧了，您这衣服，看着有些年头了，是没钱买吗？”沈宁觉得大爷就是他们的目标客户。
大爷摇摇头又点点头，“地里刨食的，是没几个钱，但主要也是我们没有布票啊，这衣服还是好几年前用换来的土布做的。”说话间，他爱惜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如果有布，不要票，比供销社还便宜，就是有点染色不均，当然质量是没问题的，您会买吗？”
大爷猛地一拍大腿，“当然买了，只是哪有这种好事！”他们这种下苦力的，只要布结实质量好，哪管它瑕疵不瑕疵的啊。
闻言，王晓丽和李文华对视了一眼。
不久后，一辆卡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颠的人屁股疼，此时赵大山还看着这车厢里一摞摞崭新的布料，激动呢！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个不大的村庄出现在了右前方，赵大山指着那里，
“那就是我们柳树湾村了。”
车子缓缓驶入村里，只见一排排低矮的土坯房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有的屋顶上还长着稀疏的荒草。
“哇！”一群小孩子激动的跟着车跑，他们都没见过这个大家伙！
沈宁连忙叫停了司机，有视野盲区，撞到人可就坏了！
“大爷，麻烦您通知一下村里人，就说我们是正规纺织厂的，有一批布不要票，比供销社还便宜，让想买的，都来村头。”
听到这话，赵大山撒腿就跑走了，完全不像个五六十的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