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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理直接推门，率先踏上木梯。四周店铺店主和顾客看着罩袍人进屋，不自觉露出同情眼神，摆明看热闹。
黑市可没人瞎好心。
闭店期间隔三差五有人进404号铺子，毕竟404店铺一向神秘兮兮，需带重金才能请他出手一回，店里肯定有宝贝。
于是盗贼打算浑水摸鱼。
一个个精神抖擞进屋，再凄凄惨惨出来，有些是消失一日，第二日出现在别的位置，恼羞成怒的差点烧店，害怕“殃及别的铺子”+“店主报复”，往往只能不甘愿离开。
“咿呀。”
店里画面映入眼帘，沈裕第一眼看见中间的楼梯，中间楼梯宽度唯有二十厘米，向着黑暗蔓延，明显能容纳一人行走，而楼梯下面非结实的平地，而是一根根细木，下面黑黢黢。
一走上楼梯，木梯发出年久失修的“咿呀”声，阴风阵阵，风里夹着一股股血腥味和微不可闻的“嘶嘶”声。
沈裕皱眉，紫眸幽幽望着黑暗。
等一行人照着顺序进店，门“嗖”一下自然关闭，隔绝黑市亮芒。事情发生得有些快，不知谁“啊”的惊呼一声。
沈裕平静道：“静一下，楼梯非常狭窄，我们都在楼梯上，不能乱。”
下一刻，黑暗里陡然出现暖融融的亮芒，盖理腼腆里有些尴尬，手里提着一些萤石灯。
“来来来，一个个传。”
“重回店里兴奋过头了，忘了老师爱捉弄人。”
盖理刚刚看着眼熟的店铺，差点热泪盈眶，一下子忘了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现在的场面。
而黑暗里的光明是一剂定心丸。众人提着灯，一步步慢慢走。最前面的盖理轻车熟路走着，嘴里叨叨童年趣事。
“当年，我第一次被老师捡回店铺也吓得半死，觉得自己随时掉下去，一直趴着，老师不管，说不愿意走就离开，他不要废物徒弟……”
“小小的老子只能整个人趴梯上，慢慢爬到二楼。”
“老师非常懒，我一直在黑市辛苦当童工，每天天不亮得擦桌子，在酒馆涮碟子碗给老师买酒，深夜挑灯背书……一旦背错用小手指细的藤条抽掌心，他老是说我笨……”
黑暗里，带点抱怨的叨叨声挥走恐惧。
沈裕谨慎注意着脚下的木梯，上下左右打量周围环境。
楼梯容纳一人通行，层层铺着，两侧未有围栏，有的中间甚至有缺，非常容易踩空，一旦踩空的后果……
他若无其事瞥一眼下面比夜幕沉郁的墨黑，脑海里补充：不只是摔伤。
下面有东西。
“嘎吱嘎吱”的声音和“嗖嗖”的阴风掩盖，一丝丝细微的“嘶嘶”声仿佛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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