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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忐忑，坚定地答道：“弟子愿付出一切代价。”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那一瞬间，林大宝仿佛看见了星河倒转、天地旋覆。那不是一双普通的眼睛，而像是看穿了人心、窥透了灵魂的深渊。
“好。”老者点头，“我可以破例传你秘法。但你，必须证明你有掌控灵魂的资格。”
林大宝眉头一皱：“如何证明？”
老者一指虚空，淡然道：“以灵魂力与我一战。若你能压我一分，便可得传承。若你败了，生死无怨。”
林大宝没有迟疑，心中战意汹涌而起。求道之路，哪有不搏命的？
“好！”他应声而下，随即闭目凝神，灵魂之力陡然暴涨。他的身体周围浮现出一道道银光，虚空中隐隐传来龙吟之声。
他唤出的灵魂形态，赫然是一条腾空而起的青龙，身披鳞甲，龙须飘荡，双眸之中燃烧着金焰，气势惊天。
“去！”林大宝低喝，灵魂化龙破空而出，带着浩荡之威直扑老者。
但只见老者不动如山，仅轻轻抬起一只干枯的右手，往前一挥。
“轰——”
青龙尚未近身，便被无形之力重重压下，紧接着如镜花水月一般，在空中碎裂开来，灵魂之力犹如破碎水晶，星散洒落。
林大宝身躯剧震，面色苍白，踉跄后退数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惊愕地望着老者，心中激荡难平。
“怎么会……我的灵魂之力虽然未臻化境，但也足以傲视同侪，怎么连一击都接不下？”
老者缓缓起身，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与惋惜：“你确实灵魂雄厚，潜力非凡，但你太过依赖外形之势，未曾真正理解灵魂之力的‘意’。”
他走下石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林大宝的心上：“你只知将力量释放，却不懂引导、凝聚、控御。你将灵魂之力当作蛮力，而非信念与执念的投射。无形之中，已败。”
林大宝听得如梦初醒。回想起刚才那一击，他全凭直觉将灵魂之力汇聚，凝成龙形，却未曾有半分掌控变化之能。正如老者所言，气势虽强，却空有其表。
“前辈……”他跪倒在地，声音低沉，“我愿从头学起，望前辈赐教。”
老者凝视着他，沉默了许久，终是叹息一声：“倒也不算冥顽不灵。”
他抬手一点，一道微光从指间流转，如水银泻地，没入林大宝眉心。
林大宝只觉一阵刺痛，灵台之中仿佛瞬间多出一片无边世界，那是一座空灵之境，无数魂影在其中演化、搏斗、融合。他仿佛身临其境，能感受到每一缕魂力的起伏，每一分意志的碰撞。
“灵魂之道，先炼神而后御魂。”老者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不控其神，何以驭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