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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墡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张汝贞的脸，“不知？那这些船上的铁锈味，张大人可闻到了？”
张汝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正要开口辩解，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岸上传来。
“殿下！”一名襄王卫快步跑来，“我们在岸边发现了一个可疑之人，他自称是漕运小吏杨显之，说有要事禀报！”
朱瞻墡眉头一挑，“带他过来。”
很快，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被带到了船上。
他神色慌张，衣衫凌乱，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小人杨显之，叩见殿下！”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冒死前来，是有重要情报禀报！”
朱瞻墡示意他起身说话。
杨显之喘着粗气，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殿下请看，这是小人偷偷记下的漕运账目。这些船......这些船根本就不是运粮的！”
朱瞻墡接过账册，快速翻阅。随着他的目光在纸页上移动，脸色越发阴沉。
“七月初八，空船进闸；七月十二，船队载重却无卸货记录......”朱瞻墡低声念着，突然抬头看向杨显之，“这些船在运河底养了多久？”
杨显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些船在运河底养了将近一个月。”
“这几日水位降了三尺，南岸纤道却无挑夫脚印，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朱瞻墡眼中寒光一闪。
“好个光明会，竟敢如此大胆！”他怒喝一声，将账册狠狠摔在甲板上。
账册散落开来，纸张在风中哗哗作响，如同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伴奏。
朱瞻墡转身看向张汝贞，目光如炬，“张大人，你还有何话说？”
张汝贞的脸色已经变得如纸般苍白，他浑身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瞻墡不再理会他，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些船只全部查封，所有人等一律带回审问！”
襄王卫们应声而动，迅速控制了现场。
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的漕运官吏和船工们，此刻都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
他们知道，这次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烦。
朱瞻墡站在船头，目光如刀般扫过那些被押解的漕运官吏和船工。
河风拂过，他的玄色披风猎猎作响，仿佛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猛禽。
"殿下，这些船只的货物清单已经清点完毕。"一名襄王卫上前禀报，"除了表面上的粮食，船舱底部藏有大量铁料和硫磺，还有一些......"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还有一些奇怪的药粉。"
朱瞻墡眉头一皱，"药粉？"
"是，据随行的太医初步查验，这些药粉与之前青鸾会用来控制人心的秘药成分相似。"
朱瞻墡眼中寒光一闪，"果然如此。看来光明会和青鸾会早已勾结在一起。"
他转身看向被押在一旁的张汝贞，"张大人，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汝贞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殿下，下官......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他们......他们抓了下官的家眷......"
朱瞻墡冷笑一声，"所以你就甘愿为他们卖命，祸害大明江山？"
张汝贞无言以对，只能低头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