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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生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连忙起身说道：“好吧，你先休息，有事我们明天再谈。”
他让妻子将黎锦带去客房。
黎锦发个信息给妻子，然后也就休息。
清晨，汉西省省委大楼。
陈洪生推开省委书记龙浩源办公室的大门，直接开口道：“黎锦来汉西省了。”
“哦？他这次过来只是考察公安系统？”龙浩源放下手中的文件，语气平淡，只是略微带着几分兴趣。他知道黎锦的能力非凡，但两人分属不同系统——黎锦在公安体系，而他在地方党政体系。因此，彼此之间并无直接干涉的可能。
“他此次来的理由是公务出差，但实际上他是自由行动。”陈洪生解释道，“我跟他谈过了，他同意搭桥，让江东的企业商人过来投资，金额不会少于三百亿。以我对他的了解，小打小闹不是他的风格，这次估计会投八百到一千亿。有了这些资金，我们可以拉动三千亿到五千亿的GDP增长。”
龙浩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如果真的能够实现这样的经济增量，那么他们今年的经济目标将轻松达成。“哦？那他有什么条件？”
“他只提了一个条件，就是希望马芳芳同志提拔为副省长。”陈洪生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显然是想补全马芳芳‘以副省长兼任公安厅长’的干部序列。”
“就这一个条件？没有别的要求？”龙浩源追问，语气中透着几分怀疑。
“确实只有这一个条件。”陈洪生点点头，“显然，他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这个操作而来。站在他的立场，他确实需要一个安全的投资环境。”
龙浩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件事，我们不用急着答应他。”他的心中思绪万千，因为就在几天前，有人已经通过关系向他打了招呼，希望他同意从外地平调一名副省长过来，并由这名新任副省长兼任公安厅长。如果现在提拔马芳芳，就意味着他无法满足那位上面领导的要求。这是他目前不愿面对的结果。
与此同时，龙浩源也意识到，黎锦提出提拔马芳芳的背后隐藏着另外一层的说法。黎锦在公安部拥有强大的资源，而根据公安干部垂直管理的规定，只要公安系统内部不想更换马芳芳，那么即便作为省委书记，他也未必能百分之百换掉她。
“看来，接下来必定要跟黎锦进行一场艰难的谈判。”龙浩源暗自思忖，“既要争取黎锦的投资，又要违背黎锦的意志，换掉马芳芳，这可真是个挑战啊。”
陈洪生离开龙浩源的办公室后，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他原本以为龙浩源会欣然接受黎锦的提议，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这种态度让他隐隐感到，龙浩源或许并不是一个可靠的搭档。
“难道龙浩源还有什么顾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