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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够回答。
这世上的人本就千奇百怪，有不近女色一心搞事业的强者，也有离了女人就不能活的废物，有根本不把感情当回事的渣男，也有到死仍旧痴心不改的纯爱战士。
路不平到底怎么想的，又有谁能知道？
“就地埋了吧，别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就当他失踪了。”寿无疆轻轻地叹着气：“还要找个新的经理，真麻烦啊……你们明天回了深市，先帮他料理着事务吧，等我找找合适的人选。”
“行。”我把电话挂了。
一转头，看到木小夕一动不动，仍在盯着路不平的尸体。
应该也难过吧，本来是挺好的朋友，最终却走到了这一步。
我走过去，打算拍一拍她的肩。
“他死的太快了……”木小夕轻轻地叹着气：“将来你当董事长，他能投出关键的一票……换人的话，未知的风险又增加了。”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我的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拍下去。
“什么眼神，觉得我冷血啊？”木小夕撇着嘴说：“拜托，要不是为了你，谁愿意和这些臭男人打交道啊？”
“行吧……”我把手举起来，轻轻挠了挠自己的头，假装自己并不是很尴尬。
要埋了路不平的尸体，我俩总不能用手挖坑，于是我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山林对面的麦田里有了一些响动。
“这里！”我挥了挥手。
人影并未出现，却有声音响起。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
我和木小夕均是一脸迷茫。
“后汉三国，有一位莽撞人。自从桃园三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梁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麦田里继续响着声音。
“牧云，你发什么神经呐？！”我实在忍不住了，打断了他。
“嘿嘿嘿虎哥，你看我这段报菜名和莽撞人的贯口怎么样啊，将来回花城有把握追那个小护士了不？”麦田一阵窸窸窣窣，终于有个人影走了出来，正是之前花城花都区的大哥牧云。
牧云长得高，身形也壮，手里还抓着一把关公大刀，在月色下显得威风凛凛。
因为章太清的追杀，我在柯玉书的授意下解散了虎出山，并只留下能够保护自己的张若风，其他人则都分散到了各市。
其中，牧云就在惠市，一开始他还不愿意来，舍不得医院的那个小护士，但是张若风给他一顿忽悠，说人家明显喜欢说相声的，你还不如练好了贯口再去追。
当时真就是个由头，谁知道牧云还真长情，这么久了还在坚持练贯口，而且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了！
但他在麦田里叨叨这玩意儿属实是有点病……
再怎么威风凛凛，看着也像个笑话了。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木小夕轻声问道。
“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我神色复杂地说。
之前在麦田里给我俩递枪的就是他。
猜到路不平不怀好意，我就让牧云暗中带上人跟着我，且约定好我一发信号，他就出来，因为木小夕的横插一脚，导致他一直没有机会现身。
路不平突然拔枪也就算了，换成谁也反应不过来。
但路不平都从他身边窜过去了，他都没有任何行动，也难怪木小夕这么莫名其妙了。
“所以你到底为啥收他？”木小夕再次问道。
“……哎呀，说来话长。不过这个人吧，脑子虽然不太灵光，但身手是真的不错，而且为人特别仗义……”我努力为牧云说着好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