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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清欢也没有虐人的倾向，收了暗灵力之后，书晓瑶顿时大口大口喘气，躺在地上，也能用灵力感受到周围的树木了。
“今日只是警告你一次，下次我必不会手下留情。”古清欢念在上辈子没见过她，这辈子她也没伤到自己的份上，稍微警告一次。
书晓瑶只感觉那声音并非从正前方传来，而是飘忽不定，仿佛贴着她的后颈响起，又像从头顶的树上落下，下一瞬，又似在土地的缝隙中渗出，她像只无头苍蝇般慌乱转头，却永远抓不住声音的源头。
她脸上的血色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最终惨白如纸，瞳孔因极度恐惧而剧烈收缩，仿佛眼前的你不再是那个她可以随意拿捏的对象，而是从地狱归来的索命修罗。
扑通一声书晓瑶猛地跪下。
“不……不是我要做的！都是他们逼我的！是……是掌门！对，是他出的主意！”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初是鬼迷心窍，我不是人！”
书晓瑶一边求饶一边磕头，而此时古清欢已经急着离开了。
她往天山派方向走去，现在大约子时，恐怕妹妹要着急找她了。
古清欢快步往前走着，才刚到天山派的山脚下就被某物绊了一脚。
“谁！谁敢撞我？”那人猛地起身，将身旁的灯点亮。
古清欢：“……”实在没想到这里还躺了一个人。
由于走路的时候既没有看，也没有探查到灵力，古清欢自动将他归类为毫无灵力气息虚弱的普通人。
普通到她以为是一只羊或者狗。
确实是自己撞了人家，古清欢从储物袋拿出一块灵石，还没递过去就被面前人的大喊声吓了一跳。
“师父！！！”
这道声音简直惊天动地，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师父师父师父！”
古清欢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徒弟，她抬眼终于才仔细看了眼前的人。
第一眼望去，与街头乞儿无异。
然而，若目光稍作停留，便会察觉那反常，他身着的长袍，材质竟是上好的湖绉，此刻虽沾满了不知名的污渍，却依然能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反射出流水般的、昂贵的光泽。
金线断裂，丝线翻起，那些兰草仿佛被狂风蹂躏过，残破地纠缠在污泥里，全身破破烂烂，甚至还有许多小伤。
脸上被污泥覆盖，头发凌乱，古清欢仔细看了看愣是没认出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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