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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宗衍关上门，慢步走到姿真身边，她唇上干裂，嗫嚅着声音要水喝。
拿起一旁的温水要喂给她喝。
姿真躺着，又张不开嘴。
宗衍向来是被照顾的那个，不会照顾人。
但他看到过母亲照顾弟弟，她总会温柔地将弟弟揽在怀中，让小弟靠在她的肩头，一勺一勺喂药，喂一口，还要哄一句。
小弟怕苦，母亲手中总备着糖果，那个时候，就连小妹都会埋怨母亲的偏心。
可在四个兄弟姐妹中，最少得到偏爱的是宗衍，最不懂得怎么去爱的，也是宗衍。
他做不到那样心细贴心，也从没在母亲那里享受过。
放轻了动作扶起姿真，宗衍在床边坐下，让姿真靠在肩上，“喝水，张嘴。”
可她又怎么听得见。
栽倒在宗衍怀中，整个人恍若一颗没有方向的浮萍，放在身前的小拇指甲还没生长出来，又在雨中浸泡过，边缘泛着白，中间透着血肉醒目的红。
那块指甲，算是宗衍亲手拔掉的。
姿真当时的心碎与眼泪似乎重来了，在这个雨夜忽然重击到宗衍心尖。
姿真唇半张着，水喂到唇边只能喝下去一半，另一半流淌下去，打湿了颈窝。
“真是麻烦。”
就算是梁韵仪，宗衍都没带着这么多的耐心照顾过。
可不知怎么，看到姿真这样脆弱，宗衍忽而有了一丝的不忍心，姿真渴得抿着唇上水珠，苍白的唇被抿得泛起了红。
睫半睁开，不知是醒还是睡着，整张脸一会儿潮红，一会儿发白，看上去不舒服极了。
唇上的水珠没了。
姿真喉咙干燥，仿佛有一把火正在烧，她着急有水要熄灭，唇忽地张开，宗衍灌水进去，来不及吞咽便被呛到咳水。
侧着脸，水全部咳到了宗衍身上。
他猛地将姿真推开，衣前已经湿了一大片了，姿真更是狼狈，呛得眼角泛着泪花，手攥着床单，难受得蜷缩着身子。
突然有佣人推门进来想要帮忙。
宗衍擦了擦领口的水，“出去，我没叫不要进来。”
门被关上。
重新将姿真扶起来，这女人实在太难对付，宗衍喝了口水，弯腰扶起姿真，亲自往她唇里灌水。
她渴极了，像是被暴晒到快要干涸的贫瘠沙漠，一点点水源便足以让她重现生机。
宗衍一口口渡着，姿真拼命汲取，唇舌运足，往水源最丰富之地探寻，就算是离婚前，她都没吻得这样激烈过。
怔了怔。
宗衍敛眸看向姿真，她还是渴，唇不停地贴上来，胡乱蹭着，弄得宗衍心烦意乱，她的手又扑上来，左手遭遇过重创，已经抬不起来了。
右手在宗衍身上抓着。
宗衍按住，俯身上去，转被动为主动，手轻轻拨开姿真鬓角的头发，蹭到脸颊上亲吻着，又去吻颈窝。
里面湿润，是姿真没喝下去的水，这下沾湿了宗衍的唇。
喝不到水，姿真又伸手推着身上令自己燥热的重量，宗衍起身捏住姿真下巴，命令式的语气，“张嘴。”
这次姿真像是听到了，微微张开了唇，宗衍猛灌了口水递进去，姿真喝得急，吻得乱。
宗衍握住姿真手腕，另只手掐住腰。
窗外雨还在继续，雨声是凉的，室内却是热的，姿真迷迷糊糊，只觉身上一阵痒，一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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