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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要是它们都带上工牌，说不定还可以伪装成一家类似于公会组织，毕竟员工服饰相同很正常，企业文化什么的......而且如果真像哥所说的那样，它们被什么东西所操纵，那就连忠诚度和效率都不用担心......”
阮虞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他几乎无法发声。
“发现不对了，对吗？”
南林反问。
阮虞垂着眸，“蛛网公司......”
南林：“[诺亚方舟竣工]内曾有记录，Air说她封存了最高危的非常规奇异体，并取名为——‘蚁巢’。”
“也就是为什么罗德（红皇后侍卫长）说，蛛网公司内的员工活不过一周。因为当他们进入这家公司时，便相当于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非常规奇异体体内。”
“这样看来，‘蚁巢’内不仅有工蚁，还有人类，但他们极难分辨。而在奇异体内开辟新的限制单元，关押新的奇异体......”南林最后总结，“这才是真正的套娃。”
这也就是为什么，蛛网公司内的长廊风格一致又交错纵横，即使在拥有地图的情况下也十分容易迷路。
因为其本身就是“蚁巢”，复杂的建筑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阻止他们出逃。
南林垂首，看着地上隐匿在杂草丛中的飞虫，忽然开口：“阮虞，你说，如果我们抢先找到‘蚁巢’，蛛网公司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阮虞叹了口气，“是，但这样，我们的主线任务也完不成了。”
忽然意识到还有主线任务的南林：“......”
“好吧。”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寻找[蚁巢]的想法。
而在这时，警报声却突兀地响了起来，几乎穿透了这座城市的每一处角落。
外边雾气压得很重，能见度几乎不足五米。
“哥！”
“在这。”
南林伸手拉着阮虞，二人站在了相对干燥的一处楼梯台阶上，阮虞似有所感地回头，发现南林的眼睛又变成了灿金色。
他又想起了两人前不久所说的——
毕竟人类裸眼所受的限制太多了......完全没有办法和那些天生的猎手相比。
除非借助工具。
南林仰头，看向位于城市中心高楼。
“璩华。”
“嗯？”
“她来了，还有Air。”南林仍旧保持着略微仰头的姿势，整座破败的城市都化为了眼前精准的全息投影。
或许这就是神眼中的世界。
-
一处相对平坦开阔的楼顶，身着作战服的璩华以及Air都是一脸凝重。
璩华取下望远镜，说道：“Air，你和第二小队一起出发，我单独带一队。”
“可是队长！东南大楼的救援难度极高，我不放心您单独带队。”Air神情激动。
“Air，”璩华摇摇头，“这是指挥部的决定，也是能以最快速度最小代价完成救援的周密计划，服从命令。”
“您一定小心。”
彼时，117年前的Air这样说，眼里不再是机械化地温和，反而充满了担忧。
“好。”璩华揉了揉她的脑袋，又说，“我答应你。”
而在另一处更高的楼顶上，左眼损毁的Air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唇角微弯。
她抬手割下了自己及腰的长发，动作轻柔地放置在地，宛如人们扫墓时横放在墓碑前的鲜花。
她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眼这座记忆中的城市，张开双臂跳了下去。
-
“走，他们来了。”
南林拉着阮虞，绕到了支援队伍的后方，以更快地发现异常，从而避免意外的发生。
水泡软了建筑衔接的地方，多年的锈蚀再加上剧烈的温差变化，南林几乎都能听见这座建筑崩裂死亡的声音。
眼看着由璩华带领的小队越发深入建筑内部，不安几乎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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