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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星剩下的戏份几乎都是和楚北的对手戏,候场时自然也只能和他坐在一起,塞着耳机看他练琴,生平有一种想把一双手毒哑的冲动。
好处在于,他弹琴的那场戏效果非常好,李运宜的评价是,再好听一点儿就不符合人设了,但再难听一点儿就得找后期配音了,只听声音有点想骂人,睁眼看着画面又觉得他还挺可怜的。
现场的人听完这段评价都在笑,楚北和叶惊星也笑,笑着笑着,叶惊星拍拍楚北叫他看窗外:“哎,有人在拍我们。”
楚北现在对这种话简直有点应激了,生怕又碰到上次那样的情况,但叶惊星语气放松,他就也放下警惕,朝外面看去——酒馆的窗户开着,外面是一大片沙滩,礁石,和累积如山丘的沉积岩,他们远远地能看见有人站在礁石上,手里举着长焦镜头,虽然那在他们俩的眼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儿,但在摄影师眼里,他们眨了几次眼估计都一清二楚。
好的路透对剧的宣传效果可能比精心制作的预告片还要好,所以就算行为的定性很模糊,只要不打扰正常工作,剧组一般也都默许,他们剧组第一次路透就是专门找了摄影师安排好的。
“对视上了还是打个招呼吧。”叶惊星一秒切换成了营业状态,对着那个黑点挥了挥手。
楚北也从善如流地跟着他挥了挥手,然后接着转过脸来和他聊天:“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肯定是跟你说的时候啊,”叶惊星说,“不过她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拍的,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从你拍完走过来开始?”
“我们距离合适吗?会不会太近了点儿?”楚北压低声音问他,表情却好像在聊组内八卦,放松又愉快。
叶惊星觉得他的音画分离太过彻底,有点想笑,索性笑出了声:“不会,红芝姐和江喻说话都没比这远多少。”
“啊,”楚北点点头,“那看来是我的心理作用了。”
因为总是目光的中心总是指向你,所以离你几米都好像离你很近。
叶惊星没搭腔。剧组其他人在聊天,有人说到是不是快杀青了啊,李运宜说确实快了,手里的喇叭晃来晃去,脸上满是瞥见黎明曙光的欣喜,众人的声音传到他们这个角落里,却剩下了一片沉默。被模糊的人群越来越远,酒馆自动播放的音乐也微弱得快听不见,海浪声反倒更加清晰,带着淡淡腥味的风从他们之间穿行。
杀青杀青,念起来真是利落又好听,每说出这个词的时候都好像有一阵儿小风从唇齿间倾泻而出。这是一个没有办法望文生义的词,从竹简和茶叶走到打光板和摄像机,它从一批人笔下辗转到另一批人嘴里,不变的都是它的轻快,神气,威风凛凛。
但是这个词为什么会这么用呢?有“杀”,自然就有被杀的事物。那些被干净利落地挑去的,除了杂质和赘笔,还会有什么?是徘徊在戏里戏外时那一瞬间的沉沉目光,还是一段名正言顺,提起我就应提起他的关系?还是那些像果实上青色的霉斑晦暗不明的情愫?项目结束后,他们的互动都会被分段封存在视频流中,演员分散四方去下一个片场,只有观众还在逐帧分析,未能夺眶而出是眼泪还是滴多了的眼药水,那天红透的耳朵是因为过速的心跳还是反季节的戏服……
到了那时候,就算问他们本人,他们大概也记不得真实的答案了吧。
“李导最近不是搬新家了吗?杀青后要不要去聚个餐?”副导演笑着提议道,其他工作人员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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